“當時我難以抉擇,本想著先假裝和白琪結婚讓我父親滿意,誰曾想那天你來了,我還沒有來得及和你解釋,我爸他……他就被我氣死了。”
說到這裏,商陸難得頓了一下,嗓音有些沙啞。
涼一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側眸看了他一眼,見他依舊麵無表情,看不清神色,心裏莫名酸澀了一下,他當時,大抵是很痛苦的吧?
“然後呢?”她忍不住問。
商陸眸色微閃,“然後現場有些失控,你們走了我沒能反應過來,等出來找你時,你卻被人推下了階梯,孩子……孩子也沒了……”
說起孩子,他眸色裏閃著壓抑的痛苦和掙紮,他是真的不知道她懷了他的孩子,眼睜睜的看著孩子沒了,她還氣息奄奄,他當時簡直嚇壞了。
心髒都差點因為她而停止,後來,便是他精分,而她懷恨離開。
等他恢複正常再找她時,他才發現他已經把她弄丟了,人海茫茫,怎麼找都找不到。
不過好在,現在他重新又找到了她,哪怕是帶著令她失憶的代價。
涼一見他不說話了,卻也推敲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心裏莫名酸澀了一下,她皺眉思考了一下,沒能明白這陌生的情愫突然產生的原因。
這……就是當年他們之間的誤會嗎?
因著失憶,她的確沒多大感觸,唯一的表現便是沉默再沉默。
商陸見她許久都沒反應,看了眼前方的噴泉,輕歎一聲,跟沒有記憶的她解釋,又能起什麼作用。
但也不能說沒用,起碼在於涼一這裏,有一些作用的,心裏的酸澀莫名消失了,隱秘在心底的那抹沉重也慢慢消淡,她覺得心房莫名釋然,史無前例的放鬆。
可能是陽光太暖和,也有可能是因為這莫名其妙的“誤會”解開了,她哪怕沒記憶,心卻記得很清楚,身體還是太過於虛弱,困倦便一下子席卷而來。
她無聲打了個哈欠,實在撐不住索性枕在他肩膀上睡著了。
商陸感覺到肩膀一重,扭頭便清楚的看到她紅潤的睡顏。
嘴由於枕在肩膀上而被迫嘟起,嘴角疑是有銀絲,他寵溺而又無奈的看著,腳步下意識的放慢,能讓她穩穩的睡一覺。
盡管陽光明媚,但是還是有風,他不得不原路返回,怕她感冒。
背著心愛的人走過一地的落葉,他心情很好,托著她,仿佛托住了全世界。
心滿意足。
馬納羅拉。
商洛掛斷電話,臉色莫名,眸色卻是陰沉著的,這令一旁的男子很是緊張,生怕他一個怒火點燃了這裏。
商洛:“他的確是到意大利來了?”
男子:“是的,商總。”
商洛眉宇間詭異了一瞬,接著閃過一絲陰翳,似笑非笑的把玩著手機,“那好,按照我說的做。”
“是。”
正揉著腰下樓梯的木防己頓了一下,抬眸看過去,商洛也正盯著自己。
揮揮手,他讓男子離開,男子趕緊轉身便走。
木防己站著沒動,等著男人上來站在她麵前,眉頭皺了一下,他剛才說商陸?
怎麼感覺有些耳熟的樣子?而且還是和他同姓,但是剛才看他神色,可不是愉悅的表情。
她現在根本沒辦法聯係外麵,連弟弟妹妹那邊都得求著他幫忙。
自然也不清楚涼一的情況,目光一轉,她突然看到他盯著自己的目光有些深沉,眸色裏的情/欲十分濃烈。
木防己:“……”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以前禁欲係的男人誰都不碰。
可是現在,天天索求無度,木防己又是打又是咬,不管如何掙紮反抗,到最後,還是被他吃得幹幹淨淨,就像昨晚,她直接被做昏過去。
腰都快要被他折成了兩半,身上還帶著前幾天未消的痕跡,如今又添了新的。
如今也是到了大中午才醒過來,還是餓醒的,而這個沒心沒肺的男人,單純的把她當成泄/欲工具!
眼見他眸色盯著自己越來越熾熱,木防己感覺自己腰更疼了,冷著臉扶著腰一步步朝下走去。
在錯過他時,手腕被他拽住。
“放手。”她咬牙切齒。
商洛卻突然湊了過來,攬住她的腰正要替她揉,卻猛的被她推開,手也無情的狠狠拍在他拽著的手背上,聲響很大,手背瞬間紅了起來。
商洛陰沉下臉,盯著她眯著眼透著危險。
若是以前她哪敢這麼對他,但是最近她被他折騰得越來越煩躁,還不讓她離開,每天跟工具似的,她心情能好起來才怪。
若不是看中他樣貌,鬼才這麼有耐心的和他周旋,但是如今,她不想伺候了。
脾氣有些暴躁,她麵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就徑直下樓,去了廚房打開冰箱隨意拿了些東西吃,坐在餐桌旁,她故意忽略掉樓梯口那冒著森寒氣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