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一回頭看他,卻見他意味不明的盯著自己,“先把你口罩摘了再走。”
剛才她撩起袖子時,那白皙的手臂將他吸引了一瞬,被她突然打攪,他又氣又驚,隻是看著她纖細的背影離開時,他突然舍不得,心又癢了起來。
便不怕死的就是要她摘口罩。
涼一皺眉,見他誓不罷休的模樣,眸色沉了沉,抿唇不語。
看著她突然沉默下來,付少越發覺得她有貓膩,此刻好/色心大於其他想法,情/欲的驅使下令他無法理智。
“趕緊摘了,沒聽到?”他威脅道。
涼一握緊了手,盯著他沒動作。
付少不耐煩了,這次沒敢自己上前,叫著那個酒保,“你,去把她口罩摘了!”
酒保一臉驚恐,這女人可是有傳染病啊!這少爺是在想些什麼?
猛的被他冷眼瞥過來,酒保不敢不聽,忙上前就要摘涼一口罩。
涼一眼見男人朝自己越走越近,臉色微變,就在酒保手要伸過來時,沙發最後傳來一聲阻止。
“讓她走。”
聲音不大,卻在這寂靜的包廂裏顯得格外突兀。
酒保立刻僵住了手,二話沒說直接退後。
付少愕然的扭頭看向男人,“雷少,你……”
這個男人不是一向不好女色的麼,怎麼突然為個女人說話?
雷丕將杯中酒都喝個幹淨,懶得跟他解釋,起身朝涼一走過去,“把那女人帶上。”
僅僅說了這麼一句話,便拉著涼一出去了。
酒保不敢不聽,忙按照他的話照做了。
擁擠的走廊看到他們出來時,立刻讓開了一條道,涼一還沒反應過來,側眸看向隻見過一眼的男人,他又幫了她一次。
不過,他為什麼會幫她?別說她戴著口罩完全看不出原本麵貌,就是沒帶,這人也不像多管閑事的人才對。
出了酒吧門口,雷丕讓酒保將昏迷的安程琳放在他車裏,側眸對涼一道:“我送你回去,先去醫院還是?”
涼一目光凝在他依舊拽著自己的手腕,掙了掙,他有所察覺,忙鬆開。
“謝謝你,能送我們先去醫院嗎?”看安程琳那傷勢,不去醫院是不行的。
“不客氣。”
他沒再說什麼打開車門鑽進去,涼一愣了幾秒趕緊去了後座,看了眼依舊昏迷不醒的安程琳,她很是感到心累不已。
到了醫院後,也沒見他離開,涼一看著安程琳被推車推走後,扭頭看了他一眼,“今天真的很感謝你,你……”為什麼還不走?她沒敢說出來。
雷丕盯著她看了眼,“她是你朋友?”
“啊?”
“不認識我了?”
涼一聞言便明白他這是認出自己了,記性還挺不錯。
“認識的,我以為,你不認識我了。”
涼一也不再遮遮掩掩,把口罩摘了。
雷丕看著她的臉,眸色恍惚了一陣,“你這張臉,怎麼可能會不認識。”他低喃著。
聲音有些小,涼一沒聽清,“你說什麼?”
雷丕:“沒什麼,她是你朋友嗎?”再次重提。
“以前是。”
她模棱兩可。
雷丕意外的挑了挑眉,這回答很有含金量,由不得他思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