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很明顯。
涼一沒必要瞞著她,不僅不瞞著,還必須得讓她知道,是自己救她出來的。
她自有她的用心。
“嗯,不然你以為是誰?”
安程琳聞言沒多大驚訝,隻是用古怪的眼神盯著她不說話了。
“別用那種眼神盯著我,你對我,沒有任何利用價值,至於救你,隻是念在舊情而已。”
“這麼說就生疏了,我沒有想到你還肯救我。”
“我不是你。”
一句話成功讓安程琳語塞。
涼一看著她那眸色裏的複雜,清楚她此刻的內心活動,沒去打擾,她起身環顧了一下四周。
“這裏,住得還習慣?”
“習慣。”簡直不要太好,經曆了警察局以及流浪過的日子,她對住所沒什麼要求,能住人就行。
涼一聞言看了她一眼,“你知道白琪的近況麼?”
“她?”安程琳皺眉,“我在這沒出去過,不知道,她如何了?是不是臉徹底毀容了?”
隻要一想到那女人毀容,安程琳就很是大快人心。
涼一看著她的表情靜默了幾秒,轉移視線,她道:“她消失了,不知所蹤,沒找到她究竟在哪裏,又幹著什麼,她突然的沉默就好比暴風雨來臨前的安靜,你最好做好準備。”
“我做好準備?這裏不安全?”安程琳皺眉。
“不是不安全,若她想下手,都是有可能有漏洞。”
涼一說的是實話,盡管這裏加強了警衛和防守,但是一個注重外表的人,還是個女人,報複回來時的戰鬥力堪比炸彈。
安程琳一想也是,“那怎麼辦?”
“你若不出去,她大抵不會貿然進來,你若是聽到什麼消息也別冒失著出去,不過,若你實在想出去找死,那另當別論。”
“我又不是傻子,我不會出去,隻要你讓警衛們防守好,別讓她派人混進來就行。”
涼一點頭應了,離開時,她盯著宅院的方向看了許久,眸色裏閃過一絲暗光。
半個月後。
本來她和商陸的關係逐漸轉好時,卻發生了一件讓她無法原諒的事,宛若咽了蒼蠅一般難受。
事情還得從昨晚酒會說起。
她接到辛夷電話說商陸又喝醉了之後,便開車準備去把人接回來。
但是,到了說的地址後,卻怎麼也沒找到人,而辛夷因為被人灑了一身酒剛處理幹淨出來便看到本該在沙發上休息的總裁不見人影。
和涼一會麵後,兩人趕緊去找。
最後是在後花園找到人,涼一看到他的第一眼,便是他抵著人擁吻的畫麵。
憤怒、不可置信、震驚……夾雜著眾多複雜的情緒將她臉色上湧得一陣青一陣白。
辛夷暗歎不秒,看了眼站在原地不動的涼一,她隻好硬著頭皮去叫了聲總裁,畢竟總裁此刻可是酒醉。
叫了他好幾聲他都不理人,辛夷正想去拉他時,身後的涼一突然動了,上前直接拽著商陸過來,清晰的一巴掌就這麼直接扇在了他臉上。
商陸瞬間被打蒙,有些迷茫的看著她,口幹舌燥,渾身燥熱不堪,很是難受。
眼前一片模糊重影,但是他還是能認出她,正想叫她,卻猛然看向剛才被自己抵在牆上的女人,那張臉和涼一開始重合。
酒,瞬間清醒了。
他皺眉盯著眼前這張和涼一相似度到了百分之八十的女人,突然又想起剛才的那一巴掌,他忙看向涼一,正想拉著她的手解釋,臉卻再次被她扇了一巴掌。
“清醒了麼?”
涼一聲音冰冷到極致,盯著他的目光裏是冷靜下來的淡漠。
商陸心莫名慌了一下,沙啞著聲音忙解釋道:“我……我認錯了,對不起,我……”
“商陸。”
她失望透頂的盯著他,又看了眼那邊無措的看向他們這邊的女人,冷笑一聲,“別拿你認錯的鬼話敷衍我,是我錯了,你若是膩了我,大可直接說出來,我可以瀟灑的走,而不是如此狼狽的站在這看著你快活!顯得我像個白癡!”
說完她就要走,商陸沉下臉拽住她,“我被算計了,你信我!”
“你前幾次也是這麼說的,你要我如何信你?嗬,就這樣吧。”
“你什麼意思?就因為我認錯人,你就想離開我?”
“看你這說辭,那若是我和其他男人親親我我,你會放過我?可笑吧商陸!”
“我會給你證據證明,你能不能冷靜?”
“都這樣了你想我如何冷靜?”她麵無表情。
商陸陰鷙的眸猛的盯向那個女人,“解釋。”
那凶狠的目光似猛獸一般,光是看一眼便能被嚇到,但是女人暗自鎮定,無辜的看向他們,“你……我……我什麼也不知道啊,我剛出來就被你拽著強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