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一眯了眯眼覺得她的反應過激了,問:“為什麼?”
“嗬,”陳燕冷笑,“他毀了我,現在就想一腳把我踢開好過逍遙日子?休想!我就要死纏著他!讓他戴綠帽子!”
涼一皺眉盯著麵前這個臉色猙獰的女人,心下覺得惡心,一個女人,怎麼可以令人厭惡到恨不得讓她消失的地步?
此刻涼一就恨不得讓她消失!
“我說過,他欠你的已經還完了,你以為你現在的行為是在做什麼?沒離婚卻在外麵勾三搭四,根據規定,有婚外情導致感情破裂的,這就涉嫌違反婚姻法中夫妻之間應當忠誠的法律規定,可作為離婚的合法條件之一。”
她停頓了一下,見陳燕臉色難看,她湊近她低笑道:“同時,出軌的一方是過錯方,在財產分割的時候理應少分,而出軌中受害的一方,可以依法向過錯方主張離婚損害賠償。”
一聽到賠償兩個字就仿佛要了她的命一般,陳燕猛的扭曲著臉瞪著涼一。
涼一輕笑,熟視無睹,“至於賠償金額,我覺得越多越好,畢竟,你這些年來可不止出軌一次呢,你覺得呢?”
陳燕臉色咻得蒼白起來,她早就把錢揮霍光了,賭檔的錢都沒有還清,她哪裏有錢搞什麼賠償!
見她神色變化莫測,涼一也不催她,淺淺喝了一口咖啡,耐心等待。
“想要賠償門都沒有!”
“那你就和他去辦離婚手續。”
“不行!”陳燕臉色扭曲,“不能辦!”
“嗬,你以為,一張結婚證就能讓我爸痛苦了?你也對你自己太自信了些,識相點就趕緊離婚,不用賠償,還能得到錢,你也可以和你的那些情人們愉快的玩耍不是麼?”
陳燕被她說得有些鬆動了。
涼一再接再厲,“隻有這一次機會,你自己把握,否則,你的那些情人也別想好過,那個人也放出來了的吧,我可以再讓他進去,你信不信?”
“你敢!”
陳燕瞬間怒了,瞪著涼一恨不得生吞了她。
涼一嗤笑,看吧,還是挺在乎她那個情人的嘛,多麼諷刺。
“你覺得我敢不敢?”涼一摩挲著杯沿,皮笑肉不笑。
那雙眸裏太多陰翳蔓延開來,陳燕僵了一下,仿佛是下定決心,她鬆口道:“可以,不過你得先說給多少錢,少了三十萬我不依。”
“五十萬。”
“好,我答應離婚。”
聽著她爽快的回答,涼一不知道心裏沉重多一些還是輕快多一些,喝了口苦澀的咖啡,她打給了涼權,讓他出來會合。
沒一會兒三人去了民政局。
在最後做決定之前,陳燕莫名猶豫了一下,涼權則是爽快的簽字。
看著他這樣,陳燕臉色陰沉,惡狠狠的也簽下字。
程序一係列做下來,最終,這兩人不再有夫妻名分。
涼一暗鬆了一口氣,看了眼涼權,他沒多大情緒起伏,無悲無喜。
反觀陳燕,她則是猙獰著臉狠狠盯著涼權看了一眼後,伸手看向涼一,“錢。”
涼一麵無表情的把銀行卡遞給她,“密碼照舊。”
後者接了卡後連話都懶得說,轉身幹脆利落的離開了,匆匆背影隻留給他們父女兩幾十秒的時間而已。
自此,她跟他們……再無關係。
涼一狠狠閉了閉眼,肩膀被輕輕拍了拍,她睜開眼看向身旁的涼權,他正笑著看著她,“你還有爸爸。”
“嗯。”她點點頭,也朝他揚起微笑。
那一切恩怨,終於在此畫上了一個句號,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
商陸腿的毛病又犯了,此刻,他正在醫院懶椅上坐著,麵無表情的任由劉偉給他紮針。
“師傅,你沒啥感覺?”劉偉看著都替他疼,但是直到紮完了,這人依舊無動於衷,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肯定沒眨一下,因為他是閉著眼睛的。
商陸懶得搭理他,依舊閉著眼睛休息。
“師傅,聽說你把白琪收拾了?”
沒搭理自己,他再接再厲,“師傅,聽說你把兩個公司合二為一了?”
“師傅……”
“再說一句,本草綱目等著你。”商陸突然開口,聲音淡漠。
劉偉識趣的立馬閉嘴,等著拔針的過程裏隻能委屈巴巴的盯著他。
他本來還八卦的想聽聽他和師娘鬧掰的事呢,但是他清楚,若他敢這麼問了,師傅他老人家估計會把他腦袋掰折。
為了小命著想,遠離師傅。
但是對於一個話癆來說,不說話簡直要了命,還得和一個冰塊待著,他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