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漆看到她這樣,心疼又愧疚不已,看著她手抓著被單,他忙握緊了她的手,“疼就掐我。”
劉寄奴哪裏舍得掐他,沒掐,但澤漆死強,就是讓她掐,又疼了起來,劉寄奴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疼得叫出聲來,死死掐著澤漆,指甲都陷進去肉裏。
涼一很不忍心看到她這樣,看到寄奴哭,她也想哭。
耳邊聽著她痛苦的呻/吟聲,她終是出了房間,不忍心聽到,想了想,涼一覺得還是去拍孩子照片給她看看吧,也許看到孩子,她的痛苦就能減輕了一些。
商陸打電話過來說有安程琳消息時,她正在給劉寄奴擦臉。
澤蘭趕了回來一同照顧,聞言涼一將手帕遞給她,讓她照顧劉寄奴。
“他們把人轉移了?”
“嗯,趕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把人轉移了。”
涼一皺眉,“那怎麼辦?”
“我讓馬勃派人去追了,一會給你消息。”
涼一想了想,“你在哪?我去找你,一起去吧,寄奴這裏沒事了。”
商陸:“我一會來接你。”
“好。”
但是沒等他們去追人,人自己回來了。
看到麵前慘不忍睹的安程琳,涼一直皺眉頭,趕緊扶著她坐下,“你……你怎麼逃出來的?”
安程琳虛弱無比的看了她一眼,眸色平靜,“你知道我被綁了?”
“嗯,一直在追查,本來剛才我和商陸正準備去追那幫人把你救出來。”
安程琳聞言眸色微閃,垂下眼皮平淡的道:“哦,我趁他們不注意逃出來的,沒想到會遇到你們。”
說完她經不住身體的虛弱倒了下去。
商陸卻阻止了她想要繼續攙扶的動作,讓保鏢抬起她往醫院送。
“她有病,你該清楚。”
“我知道,”涼一看著她被帶走,“隻是扶一下,不會傳染。”
“我不想讓你陷入危險,哪怕是潛在的危險都不行,一丁點都不行。”他將她下巴抬起,迫使她盯著自己。
見她無奈的抿唇,他又強勢道:“看她可以,不許接近她,聽見沒有?”
涼一看他臉色嚴峻,忙不迭的點頭,“知道,知道,我知道了,遵命陛下。”
“你該清楚她的本性難移,她突然能逃出來我還得去查一下,避免她……”
“哎喲,哪有這麼多巧合,安程琳都這樣了,我覺得她不會再鬧什麼幺蛾子的。”
商陸隻沉沉的盯著她,不說話了。
涼一最先受不了,忙妥協道:“她的事不用查了,就先查寄奴這邊的吧,我保證不和安程琳接觸,行了吧?”
“涼一,”他突然叫了她的名字,涼一愣了一會,見他又道:“我不喜歡你這種優柔寡斷又心軟的性格,我不想你陷入任何危險中,你明白我的意思麼?我很嚴肅的在和你講。”
涼一頓了一會,鄭重的開口,“我知道了,我一定留個心眼,不會再對她心軟,不會再給她害我的機會,自然也不會再讓我自己陷入危險。”
商陸輕歎一口氣,她說歸說,但是等真正到了那種時候,她的心又會搖擺不定,總是會被別人可趁之機。
罷了,他還是牢牢把她套在身邊看著就好,不給她心軟的機會。
“劉寄奴這事我還在查,已經有了一點線索,你不用擔心,我會派人護住他們,不會再讓他們有危險。”
涼一聞言點頭,“那就好,”狠狠呼出一口氣,她覺得最近的破事實在太多太多,攪和得她心力交瘁,萬幸的是他們沒出多大事。
她隱隱約約的總覺得,周圍的人不斷出事,和她有關……
望了望商陸,和他深邃的眸子對上,涼一輕歎一口氣,但願是她想多了。
……
“嘭”的一聲,尖猴被砸在腳邊的酒杯碎渣子嚇了一跳,反射性的後退,但是就是因為他的後退,麵前的女人更加被激怒了,直接倫起酒瓶子朝他砸來。
邊砸還邊罵,“躲!你特麼還知道躲!給我站那!”
尖猴不敢再躲,硬生生的被砸了腦袋,額前立刻紅腫起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女人尖銳的罵聲傳來,尖猴頭越垂越低,掩飾住眸裏的厭惡和憤恨。
若不是老大,他哪裏會給這個女人賣命,現在還吃力不討好,被一個女人這麼羞辱!雙手死死握緊,他早晚會還回來!
臭婊/子!
“那個女人被抓住了,以那人的手段,肯定會把你招出來,要不是我顧及你老大,你現在早就是個死人了!”
尖猴聞言心頹然涼了下來,不可思議的抬頭看了她一眼,卻被她惡狠狠的瞪了回來,“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