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銘，你聽著。我怎樣都無所謂，別為了我做出違背自己原則的事，我不想讓你一輩子自責內疚。”
聽到葉歡顏微弱卻堅定的聲音從船舷外傳來，傅斯銘心頭一顫。
都到了這個份上，她先考慮到的居然還是他的感受，而不是她自己的安危。
這樣一個女人，他怎麼可以放棄？
如果……如果還有以後，他必然會用一切去對她好，給她想要的。
“我知道，你放心。”傅斯銘的聲音十分平靜。
聽完這番對話，溫子戚假惺惺嘖了一聲後，唇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
“真是感人至深呢！看得我都有些感動了……”
“隻可惜，這是個遊戲，而遊戲都是有規則的。這不是你最擅長的嗎？隻不過這一次，是由我來製定這個規則！”
“趕快選吧，五分鍾時間可是要到了。你若不選，我就把她們兩個一起扔下去。”
今夜似乎格外不平靜，一貫少有風浪的花護灣竟也掀起了浪。
海風陣陣呼嘯，夾雜著溫子戚的笑聲，十分刺耳。
“我……”
傅斯銘緩緩啟唇，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了。
沒錯，葉歡顏是他最愛的女人，他必須要保下她。可是陸菀之呢？她難道就該死嗎？那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這樣的選擇，他做不了！
“或者這樣吧，我把她們兩個都泡進海水裏，應該能幫助你快些做出決定？”
“撲通”、“撲通”，接連傳來兩聲入水的聲音。
傅斯銘目眥欲裂，冬日裏的海水本就冰冷刺骨，再加上葉歡顏身子本來也不好，她怎麼能受得了這樣的寒冷？
“溫子戚！”
“哈哈哈哈急了？我就想看你這副模樣，看不慣我，卻又弄不死我！”
“你還是快做決定吧，這樣也能讓你的女人少受點罪。”
溫子戚這話裏的意思，像是篤定了傅斯銘會選擇葉歡顏一般。
不過對於溫子戚而言，不管傅斯銘選誰，他都沒打算這麼輕易放過這些人，包括傅斯銘在內。
“怎麼樣？現在能選了嗎？”他沉聲問道。
“我不會做出選擇。或者說，我兩條性命都要保全。”
“很抱歉，沒有這個選項。”溫子戚微微偏了偏頭，語氣頗為無奈地說，“我隻給了你兩個選擇，可你為什麼偏要破壞我的遊戲規則呢？”
“這是人命！”
“那又如何？於我而言，我要她們生就生、死就死！你又能把我怎樣？”
傅斯銘覺得他已經完全瘋了，這些年對於傅家的耿耿於懷，已經讓溫子戚成為了一個極度偏執的人。
跟這樣的人，是沒有辦法說通道理的。
溫子戚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語氣卻愈來愈冰冷：“傅斯銘，人太貪心，往往什麼都得不到。你剛才所說的，恰好是最錯誤的選擇！”
說完，他轉而對兩個綁匪道：“既然我的‘客人’下不了決心，那就把兩根繩子一起割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