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輕應了聲,陰冷的目光射向薄姬,話卻是對薄魘說的:“尊主,屬下本來很想給你麵子饒過這個女人,不過如今屬下的妻子和孩子生死不明,若是屬下就這麼饒了她,恐怕屬下願意,影一也不會願意。”
“影一!”薄姬驀地看向一旁運功替傅凝護住心脈的影一,“影一,救我!”
影一眼皮抬都沒有抬,隻是麵色卻驟然冷了下來。傷害傅凝的人,他不上去補一刀就不錯了,還指望他就她!
“桑二那邊可有消息了?”薄魘這才想起,方才任笑落水的那一瞬,桑二是緊跟著就跳了下去的。
衛護法正想說什麼,眼睛的餘光瞥見有人從水裏爬了上來,頓時眼前一亮,立即道:“尊主,桑二回來了。”
眾人順著衛護法的目光望去,便見桑二爬了上岸,而他的身旁,再無一人。
薄魘有種不好的預感,再望向邵輕時,這預感便得到了證實。隻見原本被封了內力和靈力的邵輕,周身隱隱散發出一股妖紅的光芒,與他習家的不同,那紅色的光芒很是詭異陰森,讓人感覺森冷刺骨。
“邵輕!”魏程徽大驚失色。
三長老亦感應到了邵輕體內的那股陰邪之氣,整個人竟然被逼得連連後退,“這,這是什麼東西?”
“不好,邵輕入魔了!”衛護法驚呼出聲,眼前忽然紅影一晃,下一瞬便見薄魘站在了邵輕麵前。
薄姬被這股邪氣壓製的麵皮扭曲,渾身上下刺骨的痛,“尊主,救救我。”
薄魘沒有理會薄姬,目光緊盯著邵輕。
邵輕忽然大笑一聲,太陽已經完全升了起來,海麵的風不止何時已經停止,而邵輕的發絲以及衣服,卻無風自起,周身紅色的煞氣逐漸滿意開來。
“邵輕,你清醒一些!”魏程徽是在場唯一一個知道邵輕體內有血劍的人,自然知道她這是怎麼回事,但他卻不能有其他動作,若是被薄魘和其他人察覺到血劍,那麻煩可就大了。
薄姬還在尖叫個不停,邵輕猩紅的眸光一厲,將薄姬甩到薄魘懷中,聲音無一絲感情,“殺了她!”
“尊主,不可!”三長老急忙上前,想要躲過薄姬,邵輕卻先他一步,要妖紅色的光芒射出,打在而來三長老的身上,三長老被打得倒退了幾步,險險穩住了身子。
薄魘低頭看了薄姬一眼,視線又回到了邵輕的身上。
“尊主,殺了她!殺了邵輕這個叛徒!”薄姬慌忙起身,躲在了薄魘的身後。
見薄魘久久沒有動作,邵輕周身戾氣一盛,衣袍漲起,束著頭發的發帶斷落,麵上的麵具也逐漸破裂。
薄魘瞳孔微縮,揮開薄姬的手,朝邵輕撲了過去。可人還沒有碰到邵輕,魏程徽卻已經攔了過來。
“天!”
人群中忽然發出了驚呼聲,魏程徽和薄魘同時推開幾步,不約而同的朝邵輕看了過去,心咯噔了一下。
隻見邵輕臉上的麵具已經裂開,露出了她麵具之下完美無瑕的絕世麵容。
有人驚恐的喃喃道:“那是,那是……”
“蕭輕悅!”
下方不少弟子已經開始躁動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甲板上的女子,那一張傾國傾城隻要一眼便難以忘懷的麵容。
不遠處,雜草對中,兩名男子爬了上來,身後還拖著一個女子。
“人救上來了。”
男子點了點頭,沒有移開目光,眉頭緊緊蹙起,一瞬不瞬的看著那個白色衣袍渾身散發的戾氣的女子。
“那邊的人不少,我們想要將人救下來並不容易。”
男子點了點頭,抬步朝那邊走了過去,“將她帶上船安置好。”
那人一愣,立即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