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安寧就被叫去了總裁辦公室。
某個一夜沒睡的男人周身散發著低氣壓,一來辦公室就雷厲風行地罰了一堆人的獎金,把整個秘書辦弄得戰戰兢兢的,生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
當安寧出現在頂層的時候,秘書辦的職員都像看見救星似的,一個個熱情得直讓她招架不住。
隻有胡粒還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樣子,看到安寧沒有絲毫意外。
她看著女人進去後,就再也聽不到辦公室裏的聲音,眼神不著痕跡地暗了下來。
她剛剛進去彙報今天的行程,沒說兩句就被白總不耐打發出來。但是這個女人一出現,甚至還沒進去前,室裏那人情緒明顯平靜下來。
這是什麼意思?有安寧萬事足嗎?
這種落差,讓她這個在他身邊待了……這麼多年的人,如何不嫉妒?
安寧走了進去,看到男人在忙,就站在一旁靜靜等著。
白羲澤眸色微暗,想到這女人昨晚的夜不歸宿,沒有任何報備,怒意心生。
他抿了抿唇,緩緩抬起頭,冷漠問道:“昨天去哪兒了?”
就問個這?
安寧怔了怔,她還以為做錯什麼了,被找來總裁辦興師問罪呢。
女人撇撇嘴,回道:“昨天去滄海工作室試音了,我跟柳室長報備過的。”
“然後呢?”
“然後?然後時間到,我就下班了啊。”
“你知道我說的是晚上。”
安寧眨了眨眼,知道,她怎麼會不知道,隻不過……有意想要跳過而已。
女人麵上一派坦然和無辜,“晚上屬於私人時間,似乎沒有必要向白總彙報吧?”
白羲澤一瞬不瞬盯著她,犀利的眼神似乎要看穿她那副虛張聲勢的偽裝。
安寧不自在地移開目光,最後實在頂不住了,才小聲補了一句:“去朋友家睡了一晚,不行嗎?”
這個問句,問得實在是沒有一點氣勢,安寧暗自懊惱,為什麼每次對上這廝,她就慫成狗呢?
聽到這個解釋,白羲澤臉色總算陰轉晴,他輕咳一聲,轉移話題:“萌萌昨晚一直在找你。”
把鍋扔到自家兒子頭上這種事,白大總裁早已做的得心應手,並沒有一絲絲的愧疚。
而此刻,遠在幼兒園裏的某個小家夥突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一臉莫名。
旁邊立刻圍上來一圈小女孩兒,嘰嘰喳喳表示關懷。
“萌萌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呀?”
“萌萌,我這裏有熱牛奶,你要喝一點嗎?”
“要不要我幫你告訴老師呀?身體不舒服要告訴大人的。”
“……”
萌萌渾然不在意,拒絕這些小女孩的示好,完全沒理會別的小男孩投來的怨懟目光。
唉,每天麵對這群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他也是很心累的好嗎?
為了低調行事,老爸非讓他按部就班照著地球小孩的進度,從幼兒園上起,以他的年紀,都能當這群小屁孩的祖宗了!
至於剛才那個突如其來的噴嚏,憑他多年來的經驗,一定是某個毫無人性,以坑兒子為樂的爹又在搞鬼!
別人都是坑爹,為什麼輪到他這兒,就完全顛倒了呢?
唉,看來還是得盡快把媽媽拉攏到他這一邊來。
以後二對一,看老爸還怎麼欺負他!
哼!
……
鏡頭切換回男女主人公這方——
安寧狐疑地問道:“萌萌找我?可是昨晚我們明明通過電話道了晚安呀,我怎麼不知道他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