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許悠悠就出現在了安寧家門口。
“你怎麼這麼早就到了?”安寧睡眼惺忪地掃了眼手機,才七點不到,約好的時間是九點啊。
“我能說我一晚上都沒睡麼?流羽誒!我要跟流羽去旅遊了誒!”悠悠眼下有輕微的黑,但是絲毫沒有疲態,眼睛放著光。
“好吧。”安寧無奈,放她進來,自己去了浴室洗漱。
出來的時候,聽見悠悠在跟誰說話,抬頭一看,隻見萌萌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站在客廳裏,頭上戴著一頂竹製的遮陽帽,很有度假風。
“萌萌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我睡不著,想過來看看媽媽準備好了沒有。”萌萌興衝衝地說。
她好笑地掃了眼旁邊許悠悠的表情,像是在說:看吧,不止我一個人激動。
安寧彎下腰在他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
許悠悠狐疑地盯著兩個人看了一會兒,問道:“我怎麼覺得萌萌跟你長得很像啊?”
分開看不覺得,現在兩個人臉靠在一起,妥妥的親母子啊!
安寧愣了一下,連悠悠都這麼說,說明是真的很像。
她隱下心頭那異樣的滋味,含糊回道:“也許我和萌萌有緣分吧。”
那個跟她長得很像的萌萌生母,一直是安寧心裏的一根刺。這也是她沒辦法真正接受白羲澤的原因之一。
雖然那男人表現的對她很有興趣的樣子,但這份特別對待,有多少是因為她本身呢?
因為起得太早,幾人都沒吃早餐。
做飯廢柴的安寧,家裏自然沒有做早餐的食材,於是在萌萌的強烈提議下,三人一起到了對麵。
剛進門,就聞到一股食物的香氣迎來。萌萌和許悠悠兩個,一個不是外人,一個不把自己當外人,早就衝到餐桌前等待投喂。
安寧有些尷尬,慢吞吞地挪到餐桌前,找了個角落位置坐下。
那天晚上強吻事件後,她跟白羲澤之間的關係就變得說不清道不明。
雖然還能坐下來正常說話,但她莫名覺得……這男人的占有欲越來越明顯。
可是他什麼都不明說,倒像是耍著她玩兒似的,那模樣真讓人生氣。
想到這裏,安寧又一陣氣悶。
“媽媽你坐近一些啊。”萌萌不明所以,熱情招呼著安寧。
她隻好端著一臉尬笑,卻黏在座位上紋絲不動。餘光一掃,看見男人端著早餐出來,她趕緊正襟危坐,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
白羲澤瞥了她一眼,覺得好笑,麵上絲毫不顯。
他不動聲色坐下,不偏不倚正對著安寧。
“吃吧。”
主人發話了,大家就動手開始填飽肚子。
“白總真是上得廚房下得廳堂,新世紀好男人!哇,這個手藝,誰娶了……哦不,誰嫁了你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許悠悠吃人嘴軟,毫不吝嗇滿嘴跑馬,把白羲澤誇得天上有地上無。
安寧知道她是因為流羽才巴結討好白羲澤,可麵對著男人時不時投來的眼神,她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有這樣一個舔狗閨蜜,還讓她怎麼裝高冷?
於是女人頂著尷尬,在桌底下踢了悠悠一腳。誰知腿不夠長,不但沒夠著許悠悠,還踢上了一塊“鐵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