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集團總部,密室內。
“領主。”
無旁人在場的時候,流羽還是喜歡這麼稱呼白羲澤。
他語調沉穩,眉宇間帶著隱隱的擔憂。來到地球之後一直順風順水,這回萌萌出事,讓他有了從未有過的危機感。
虧流羽向來眼高於頂,看不上人類這種行動速度慢、生命短暫且智商有限的低級生物。結果一時大意,就被鑽了空子,差點釀成大禍。
倒是低估了人心的可怕程度。
“有事?”白羲澤淡淡瞥了他一眼,身子靠在鎏金鑲邊的椅背上。
黑色的西裝越發襯得他容顏俊美,即使是閑散的姿勢,也帶著上位者的威勢。加上此刻不苟言笑的淡漠神情,無形中拒人千裏之外。
“你想怎麼處置那個人?”
以他們的能力,在地球上處理個人渣,輕鬆簡單,不留一絲痕跡,也不會留下什麼麻煩。
但領主不選擇簡單的做法,而是把那人渣帶了回來,讓他有些擔心。畢竟他知道安寧和萌萌是領主的逆鱗,誰觸誰死。
白羲澤知道他的擔心,淡淡道:“懲罰一個人,不一定是要他的命。”
流羽:……
不多時,林雄被蒙著頭帶了進來。
這間密室是白羲澤買下這棟樓的時候,特別打造的,隱蔽性自不用說,隔音效果絕佳。
保鏢扯掉林雄頭上的黑布,朝白羲澤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後有序退出密室。
他們都是領主一手選拔上來的,見識過領主深不可測的戰鬥力,那是他們加起來都敵不過的恐怖力量……
即使他們通過種種非人的考驗,最後成功留了下來,但每次看到領主,都會被那種直麵而來的窒息感支配著。
林雄這幾天一直被關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裏,不吃不喝,隻吊著一口氣了。
此時猛地暴露在燈光下,眼睛立即被刺激的流出眼淚。
在他看清不遠處坐著的男人時,喉嚨裏立馬爆發出一陣粗嘎虛弱的笑聲——
“哈哈哈!”
一邊流著眼淚,一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那情景既狼狽又滑稽。
“怪物,怪物,哈哈哈——”
不過被餓了近一周,他沒能笑多久,就虛弱地咳嗽起來。
“笑夠了,”白羲澤不緊不慢地開口:“那就來算算賬吧。”
“哼!”林雄發出一聲氣音。
“是誰指使你的?”
“沒有人指使,報複你還需要別人指使嗎?我恨不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白羲澤不明意味地笑了,“就憑你?”
“你笑什麼?少看不起人!就憑我怎麼了?我不還是把你兒子綁了,把你女人睡了嗎!”林雄眼裏爆發出瘋狂的神色。
“想知道那個賤人是怎麼向我求饒的嗎?趴在我麵前跪舔我,求我放過她,生怕你以後瞧不上她呢!”
“他媽的,那女人的皮又細又白,真是極品……”
話未說完,人已經撞到牆上,重重摔下,砸在地上一聲悶響,伴隨著清脆的骨頭斷裂聲。
頓時他冷汗直流,咬著牙按住膝蓋。
白羲澤甚至沒離開座位,他坐在漆黑的桌子後麵,黑色西裝與背景融為一體,仿佛來收割人命的地獄使者。
“啊——”
林雄另一條腿也發出“哢嚓”一聲脆響,瞬間痛得飆出眼淚,但又生生忍住,扯著嗓子:“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