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在刹那間繃緊。
猶如在背脊後一公分的地方豎了一排刀子,隻要稍微一放鬆,就會被割得血肉模糊。
放在桌沿的手,不由的攥緊。
手背一暖,一股厚實的溫暖包裹住了她的手。
夏冰傾隱隱回來神來。
“手怎麼這麼冰?”慕月森捏了捏她的小手。
“哦,可能是……冷的吧!”夏冰傾隨意找了個說辭,她總不能說是因為溫紫惜吧。
慕月森聽她說冷,立刻脫了自己的西裝給她披上,又給她倒了一杯熱茶,放在她的手心裏,還起身去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了,坐下來,表情溫柔的摸摸她的腦袋:“現在還冷嗎?”
“不冷了!”夏冰傾搖搖頭,臉上有甜蜜的笑容。
心,也因為手中的這份溫暖而漸漸的安定了。
其實她現在不僅不熱,反而快要被熱死了,不過,即使熱死她也情願,哪怕再往她身上加棉被,加電熱毯,熱的她汗流浹背都無所謂,心裏頭的豐盈讓一切都變的甘之如飴。
慕月森的一係列動作,看的其他幾人眼都直了。
溫紫惜的臉色在潛移默化中變的蒼白。
他曾幾何時對人這麼溫柔,這表情,這動作,這語氣,這份細膩與體貼,簡直就不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慕月森了。
管容謙甚至要過去扯他的臉皮,看是不是有人假扮他。
從上幼稚園開始,月森這家夥吝嗇自己的笑容就跟吝嗇自己生命似的,讓他笑一下,比去天上摘顆星星下來都難。
淡漠在他們眼中已經算是他最“溫和”的一麵了。
不僅如此,除了忍受他的表情之外,還要忍受他層出不窮的挖苦跟毒舌,他們都是從他嘴皮子低下扛過來的。
可眼前的他,仿佛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好似把他囤積了二十六年的溫柔被一下子傾注到了這個女孩的身上。
“我今天才明白,原來一個男人要對女人好,是可以這麼肉麻的。”溫若連連連驚歎。
“一來就這麼給我秀恩愛,簡直是泯滅人性。”管容謙很憤慨似的拍桌。
顧君瑞在那邊淡定的喝著上好的茶:“別在那羨慕嫉妒恨了,有本事你也找個女人來秀一秀。”
“算了吧,”管容謙抖抖脖子:“我可做不到像他這樣,都快成老媽子了。”
“沒眼力價,這叫真情流露,愛到深處無怨尤,別說做老媽子了,讓做牛郎他都願意。”顧君瑞說著,朝夏冰傾意味深長的挑了挑眉:“是吧弟妹!”
夏冰傾棒著茶杯,小臉不自然的發紅了,她知道他指的是剛才在車裏的事。
“都叫上弟妹了,”溫若連目光狐疑的左瞅瞅,右瞅瞅:“看來這裏頭有情況啊。”
“嘿嘿,還是溫兄腦子轉的快。”顧君瑞笑的一臉的曖昧。
“他們不會是在車裏就……哎呦我去,早知道就在門口蹲著了,錯過這種頂級大片,真是太可惜了!”管容謙極快反應過來,並且一猜即中。
顧君瑞把杯子裏喝剩下的一點水撥過去,損他:“不暴露你是種馬的事實有這麼難嗎?幹嘛一定要讓全世界都知道!遲早有一天精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