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看了發來照片那條簡訊的號碼,這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打過去也沒有人接。
然而……
慕月白的簡訊卻再一次傳來了,上麵寫著:再不來,月白哥哥可要告密嘍!
夏冰傾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開,這句話怎麼聽都是在威脅她!
深夜12點,慕月白的簡訊跟另外一個帶著一組圖片的簡訊一起傳來,言辭中句句都透著暗示。
他們的秘密不就是牽扯了這條發帶的那個夜晚嘛,他的意思是,如果她不去,他就要到慕月森那兒去告密。
慕月白!你這卑鄙小人!
去還是不去?
去的話難保又是一個陷阱。
可是不去,弄不好明天,不,今天晚上他就捅到慕月森那裏去了,他這個人真的什麼都幹的出來的。
夏冰傾在床上猶豫著,眼看著時間三分鍾五分鍾那種的過去。
她下床,連睡衣都沒有換下,披在一件外套就匆匆的出了房間的門。
沒敢走大門,她從走廊另一端通往別墅最右邊那道側門的路線走的,那也是最隱蔽,離慕月白工作室最近的一條路了。
走出別墅,她特意給自己留了門,等下就原路返回。
深夜的花園裏靜悄悄的,鮮花,草地,樹木,陽光下在美輪美奐的東西,到了黑暗中都變的猙獰,而在花園深處亮著的小屋,更像是邪惡巫婆的住所。
沒錯,慕月白就是一個邪惡的巫婆。
來到屋前,門開了,她走進去,掛在門口的風鈴忽而在風中響起一陣清脆的鈴聲。
被風吹的影影倬倬的花園裏,好似有人在窺探似的。
夏冰傾走進工作室,沒敢把門關上,生怕又跟上次一樣。
屋子裏很冷。
算上這一次的話,她是第三次來到這個地方,每一次都是那麼的冷,仿佛一座冰窖。
“慕月白——”她往裏走了走,喊了一聲。
“我在裏頭的客廳,進來吧。”溫潤清雅的聲音從裏頭傳來。
“你出來!”
夏冰傾喊了一句,情緒裏頭已然帶了焦躁的怒火。
她既不進去,也不敢進去,誰知道裏麵有什麼。
來這裏她都是冒了極大的風險的。
裏頭忽然沒了聲音。
夏冰傾在外麵等的又冷又惱,過了十分鍾還是沒有動靜,她忍無可忍的又喊了過去:“慕月白你到底出來不出來,再不出來我就……”她看發到放在架子上陶瓷,走過去,拿起一個就砸在地上。
她管它值多少錢,她隻知道自己殺人的心都有了。
“砰!”
一聲巨響從後麵傳來。
夏冰傾愣了二秒,心裏大叫不好,忙往會跑到門口,可還是晚了一步,門已經關上了。
而她,奮力的跑,連鞋子都跑掉了,氣喘籲籲的好不狼狽。
蹲在地上,她想越是氣,她是招他還是惹他了,他要這麼欺負她。
心裏的火越燒越旺。
豁然起身,她往回走,撿起掉在沿路的拖鞋穿上,帶上一股子火往裏頭,今天不要說是一個男巫,就算是個男妖她也一樣要去拚了。
衝進裏頭的客廳,看到慕月白裹著披肩,腿上蓋在毯子正在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