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光隱喻中帶著曖昧的色彩。
夏冰傾拿起啥沙發上的靠枕扔過去,“你別比如了,睡你的覺吧!”
砸完了,她起身就離開。
跟這個男人說話,到處都是陷阱。
慕月森接住飛來的靠枕,墊到了腦袋下麵,閉目養神。
夏冰傾坐到位置上。
想到要離開這裏兩天,她想起自己還沒有跟季教授打招呼。
一個小時後,慕月森醒了。
她借著去茶水間給他泡咖啡的空檔,給季修去了電話,把這裏的情況大致的告訴他,也跟他說了要離開兩天。
季修在那頭沉默了一會,才道,“你們決定了要去,切記要萬分小心!兩天之後,不論有沒有收獲,都必須要回來,知道了嗎?”
“恩,我記住了!”夏冰傾應了一聲,沒有立刻掛斷,躊躇了一下,說,“季教授,我知道你雖然不說,但你內心一定不能理解我我現在做的這些事情,也肯定覺得我挺蠢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等這事結束了,你可要狠狠的對我進行一番思想教育,一定要帶我離開。”
“傻丫頭,人心是不會那麼容易被我們的思維所掌控的,我理解你,不要矛盾了,放手專心的去做好眼下你要做的事情吧。我等你回來!”季修語氣溫和,沒有一絲責備,更多的是開導。
他仿佛一麵厚實有力的城牆,穩穩的豎立在她的背後,給了她最有力的支撐。
她知道,再大的困頓,再大的風浪,有他在,她就有地方可躲藏。
夏冰傾掛了電話,嘴角不由的彎的笑意,有了季教授這幾句話,心裏就好像吃了一顆定心丸,安定了許多。
她的身後,慕月森不知何時站在了那裏。
看著她微笑,看著她信賴著另外一個男人時所露出的會心表情,他的胸口一陣的抽痛。
這些年他失去了什麼,此刻他感受的無比清晰,也特別的強烈。
說好無論發生什麼事請,都要護她一生一世的,可到最後,他給她的也僅僅在她最脆弱的時候給她送去分手兩個字,現在又拿什麼來嫉妒季修呢。
多少次幻覺碎裂,內心刻出血痕,腦子裏回蕩著她的模樣,最心愛的女孩他弄丟了,真的弄丟了。
夏冰傾端起泡好的咖啡,一轉身,就看到跟幽靈似的站在身後,一聲不響男人。
還差點撞了上去。
“哎呦媽呀——”她及時的刹住步伐,手一抖,咖啡都灑在了手上,她蹙起的秀眉,生氣了,“慕月森,你幹嘛跟個鬼似的站在我後麵?”
慕月森從碟子裏端走咖啡杯子,眸光深邃無波的望著她,姿態優雅的喝了一口,口吻清冷的說,“我來拿我的咖啡啊!”
說完,他便轉身往外走了,一步都沒有停留。
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冷氣。
奇奇怪怪的家夥!
夏冰傾抖了抖手,從旁抽了一張紙巾把手擦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