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對我使激將法,要想死的總會想辦法死,不想死的,也總會想辦法活著。”蕭茵淡淡的說著,聲音到最後仿佛是遊絲一般的虛弱。
有的痛苦,起源於肉體,我們總是想辦法治愈。
有些痛苦,對著心一擊而中,連治都不用治,因為無藥可醫。
夏冰傾此刻就深刻的體會到這兩者的區別跟唏噓。
她想要幫她,可實際上,她完全幫不了。
蕭茵是一個樂觀而堅強的女孩,她雖然大大咧咧的,可是她的內心也有柔軟細膩的一麵。
發生那件事情後,她雖然表現的很淡定,可心裏麵,已是十分心寒,而今早姐妹曝露了季教授的背景,對她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而,在商場看到的那一幕,是壓碎她心房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能夠想象到,她有多痛苦。
*
車子到達慕家。
時間還早,來回一趟,現在也才早上十點多。
夏冰傾跟蕭茵下車。
剛走進屋裏,夏冰傾立刻被辛袁裳給喊住了,“冰傾你這是去哪兒了,快點過來。”
“哦!”夏冰傾應了一聲,朝著辛袁裳走去。
蕭茵獨自一人往樓上走。
夏冰傾擔憂的望著她,雖然她說不會做傻事,可她還是很不放心。
“那孩子怎麼了?”辛袁裳瞧出了一些端倪。
“也沒什麼,就是有些煩惱的事情。”夏冰傾簡答而籠統的回答,也不多說什麼,這畢竟是蕭茵的私事。
夏雲傾挨過去小聲的問,“是不是跟季教授有關?”
女人的直覺總是驚人的好。
夏冰傾默了一會,點了頭。
“哎,也是小可憐!”辛袁裳歎氣,隨即把注意力放到夏冰傾的身上,臉上有揚起了喜氣的笑容,“冰傾啊,來,過來坐下,跟我聊聊。”
她拉著她坐下,目光溫和慈愛,“我聽雲傾說,月森向你求婚了。”
“是!”夏冰傾嬌羞了臉。
“真好!真好!”辛袁裳開心的一連說了兩次真好,又說,“那小子這次倒是做了一件聰明的事情。”
夏冰傾笑了,“他不是一直挺聰明的嘛。”
“他在其他方麵是聰明,可在感情方麵,就木納的要死。”辛袁裳不客氣的評價他的兒子。
慕月森木納嗎?
嗬嗬,她可不覺得。
那種腹黑無賴的行經,會是個木納的人做的?要是她們知道昨天求婚的過程,保證不會這麼想了。
夏冰傾在心裏暗暗的嘀咕著。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去登記啊?我可不想再聽你叫我阿姨了。”辛袁裳迫不及待的想要他們定下來,以免節外又生枝。
登記!
夏冰傾心裏一恍。
慕月森心血來潮式的求婚已經夠讓她覺得突兀,辛袁裳的一句登記就越發的讓她覺得未免進展的太快了。
畢竟,之前她有那麼大段的沉澱期,就好似拉著一個剛剛睡醒人去參加百米長跑似的。
這也……太突然了!
總該給她適應期跟緩衝期吧!
“阿姨,我學業還沒完成的,雖然跟著季教授在外麵,可實際上,我還沒修完所有的課程。”夏冰傾含蓄的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