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彌漫出蛇血的氣味,說不出的惡心。
“呼——”
管容謙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顧君瑞也癱在椅子上,他一遍喘息一邊說,“一定是沒有清理幹淨的毒蛇。”
“太可怕了!”夏雲傾緊緊抱著朵朵。
“就是這些毒蛇把月森給咬死的,真是特麼的太窩囊了。”顧君瑞想想用往蛇身上用力的踩了幾下,好像這樣子就能泄憤。
“他是為了保護他深愛的人!”溫連塵長長的歎息。
“麵對這一窩子毒蛇,不逃出來才是真正的勇敢。”管容謙神情肅穆。
“這是愛啊!起碼他保住了愛的人,他是心甘情願的。”顧君瑞悲傷的用手帕捂住臉。
“本想故意把保安撤了,吸引米亞出現,然後在把他抓個現行,誰知道她那麼狡猾,放了一窩子蛇。”溫連塵皺眉深皺。
“就不該聽季修的,想出那個計策的。”顧君瑞遷怒到季修的身上。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也沒有預料到會是這樣的。”
“所以你枉費這個米亞口口聲聲說愛月森,她瘋狂的想置冰傾於死地,卻不想害死的卻是月森。”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辛袁裳聽的悲痛的無以複加,哭著又昏厥了過去。
慕博明雖然抱著她,可自己也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作為父母,失去孩子的那種痛苦,真的是比刀子活生生的割肉還要痛,是一種永遠都過不去的痛。
大家沉默的站著,愛哭的默默流淚,可所有人像是約好了似的,都不發出一點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坐在窗台上的夏冰傾走了下來,一步一步走到中間。
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哭,但是大家相信,這種發泄不出來的痛有多麼的深重,誰都無法想想。
可是慕家的每個人都相信,親眼看到自己愛的人在自已麵前死去,是多麼的殘酷。
“我——”夏冰傾張嘴,吐出一個字,緩了緩,又吐出另外幾個字,“也許懷孕了!”
…
什麼?
懷孕了?
這剛剛發生悲痛的喪事,卻又冒出一條喜訊。
可惜這條喜訊也衝不散慕家的心頭的陰霾。
辛袁裳猛的從悲傷中清醒了過來,過去抓住夏冰傾的手,“真的嗎?”
“恩!”夏冰傾點頭,“如果我有了,我一定會把孩子生下來。”
“好,好!”辛袁裳連連說好,眼淚還是流的很急,轉身對夏雲傾說,“你快聯係一下,帶冰傾去檢查,月森要是知道冰傾懷孕了,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夏雲傾抱著朵朵急急忙忙的過來。
薑媛從後頭上來,“我帶冰傾去吧!”
“薑媛,你跟冰傾一起說不定有危險,我們慕家的事情就讓我們自己解決吧。”夏雲傾說著,不想再連累其他的人了。
“米亞要是敢來就讓她來好了,我倒是想要會會她!”薑媛一副高傲的樣子,完全不懼怕。
“就讓薑媛照顧冰傾去吧,她還是比較牢靠的。"溫連塵在邊上插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