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摟著她安慰了好久,夏冰傾才漸漸好起來,這個女人,心情一開朗起來就馬上吵著要去見夏天。
此時此刻,隻有她的乖兒子才能治愈她心裏的傷痛,把陰霾一掃而空。
慕月森一頭的黑線,“到底是我比較重要還是夏天比較重要啊!”
夏冰傾一邊穿鞋,一邊滿不在乎的說:“當然是夏天重要啊!”
慕月森:……
盡管夏冰傾有太多的不願意第二天的到來,可是它還是來了,伴著初升的太陽,天空一點一點的複蘇,她的心裏也越來越焦慮。
整個晚上都沒有睡好的她終於在早上才能眯了一會兒,可是沒多久,她就被鬧鍾聲吵醒了,關掉鬧鍾,她就開始哼哼。
“人家不想去啊……不想去工作!”
慕月森拿掉她捂住頭用的枕頭,把她放在床上擺整齊:“不想去就不去啊,要不要我幫你請假?”
“不行啊,可是這是我熱愛的工作,好不容易我才又重新回到工作崗位,我不想就這麼隨便曠工啊……”
慕月森妥協了:“那你就去。”
“可是我不想解剖別人小朋友的屍體!真的是太下不去手了!我怕我會當場崩潰!”夏冰傾已經崩潰的抓著頭發了。
“那你想怎麼樣?”慕月森無語的看了她一眼,女人還真是善變的動物,而且還特別糾結,無論說什麼,都有理由給你反駁回來。
終於,在夏冰傾躺在床上發呆五分鍾,哼唧了十分鍾,最後崩潰了七分鍾之後,她還是穿上了衣服,一臉垂頭喪氣的出了門。
慢吞吞的走進工作室,她失去了往常的活力,看見季修,也不像往常一樣超級開心的打招呼,就簡簡單單說了一句:“早。”
季修“嗯”了一聲,表示同意。
夏冰傾繞著整個工作室轉了好幾圈,卻發現並沒有小鵬的屍體,她不禁好奇道:“小鵬呢?”
季修回答道:“我昨天不放心,連夜解剖完了之後送到檢查科去了。”
夏冰傾就像一下子卸下胸口的一塊巨石,重重的鬆了一口氣。不過她心裏想著季修還真是一個解剖狂魔,居然連等第二天的時間都不願意等,連夜就一個人給解剖了。
這得有多大的勇氣啊……還是他熱愛這份工作已經到了發狂的地步?
“那查出來的結果是怎樣的呢?”夏冰傾問道。
季修皺著眉頭說:“他極有可能是自殺。”
“自殺?怎麼會呢?他都被打扮成那副模樣,怎麼會是自殺呢?我不相信啊教授。”夏冰傾難以置信的說。
“自殺應該可以排除的啊,據被害人同學及家人反映,死者生前並無自殺征兆,自殺也不必搞這麼麻煩,又是捆綁,又是針刺,還墜了一個轉頭,史上從無這麼複雜的自殺法。而且操作性達不到,繩子的捆綁方式很專業,正常人應該辦不到,即使真能辦到,在手和腳被同時綁著的情況下,掛上磚頭,將自己吊在木梁上,難度實在太大,何況還有額頭上被針刺的傷痕,如果先綁住自己,再用針刺自己額頭,辦不到,如果先刺自己額頭,再將自己雙手雙腳全部捆綁,再掛上磚頭,更是辦不到,為什麼?你的額頭受到那麼劇烈的疼痛,還會有多餘的力氣辦那些複雜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