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裴千灝離去的背影,衛廣身上的衣服已被汗水侵透,緊緊貼在背上。他剛剛竟然愚蠢到想讓北瑉灝王幫他,真想抽自己兩個耳光子!
灝王是什麼人?能讓他利用嗎?現在灝王沒計較他,他已經是幸運。不然,他現在會怎樣,難說。
練兵場馬車前
侍衛恭敬行禮,“灝王,您去哪裏?”
“驛館。”裴千灝說完就上了馬車,車內很寬敞,桌子、點心、茶水那些應有盡有。
等裴千灝坐穩後,馬車車輪便開始轉動,車子一路平穩駛向驛館,車內裴千灝閉眸沉思,也不知在想什麼事。
京郊到驛館並不是很遠,但這也會經過京城的主街道,繁華景象倒也足夠讓人眼花繚亂了。
各種商貨應有盡有,大街小巷小販叫賣聲絡繹不絕。
不過就算如此,這與北瑉相比還是相差很遠的,比如許多北瑉常見的商品這裏就沒有。
“大爺行行好,給點吃的吧。”
“我兒子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大爺行行好吧。”
忽地,馬車旁邊傳來一婦人聲音,聲音聽起來顯得很蒼老。不過,不難聽出這不是年齡的問題,是生活讓她心力交瘁,所以蒼老。
裴千灝聽後,眼睛微睜,眼裏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主城竟然也有吃不飽飯的人?看來寧茹蘭的新政確實被雲若風動了。
不然怎麼會有這樣一番景象,他唯一讚賞過的南昭人,已經不再,如果是男子,肯定有一番作為。
寧茹蘭的政治手段可以說世間罕有,這樣一個人死了,確實讓人感到惋惜。
沒有寧茹蘭的南昭,再難寸進。
想到寧茹蘭,裴千灝的腦海裏竟然浮現蘇曦兒的身影,讓他感到莫名其妙。
車子沒有停,婦人的聲音越來越遠,那婦人隻是在街邊向來往行人乞討,並沒有膽量攔馬車。
“灝王,到了。”
隻是片刻時間馬車就到了驛館門口,裴千灝起身下了車,直接進了驛館。
他本想去找蘇曦兒,不過遠遠就看到跑過來的侍衛。
侍衛一路從驛館內小跑過來,神色焦急。
裴千灝會意,停了腳步,轉身走向驛館廳堂,侍衛跟在身後。
“灝王,這是從北瑉來的飛鴿傳書。”進了廳堂,侍衛遞給裴千灝一張紙條,接過紙條,裴千灝坐在了椅子上。
飛鴿傳書是吳陵傳來的,紙條上說明,吳陵暫時不能來南昭。說是斬了貪官後,遇到一些麻煩事,具體事情,上麵沒有寫。
“這件事還有人知道麼?”他指的是紙條中說吳陵遇到麻煩,暫時不能來南昭的事。
吳陵是他的左膀右臂,不在身邊難免會被有心人注意上。
“沒有,這鴿子沒有被人捉住的痕跡,信也沒被動過。”
北瑉的信鴿傳信時都有特殊記號的,被人動過一眼就能看出。
裴千灝點了點頭,隨即默不作聲將紙條燒了,他相信小麻煩吳陵能解決。
要是一點小事都不能解決,那要他何用。不過能讓吳陵困在那裏,也不是什麼小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