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空氣被劃開的聲音,淩冽得讓人莫名的緊張。白澤一手撐著馬鞍,整個人躍到空中,右手由後向前一揮,手中握著一把箭,穩穩的落到地上。仔細一看,箭上係著一張紙條。打開一看,隻是一張空白的紙條。
鄭羅也在這時掀開了馬車的門簾,一時間她也不明白這紙條的意思,但是她相信,現在已經有大量的悍匪在沿途設下了埋伏。她雙手放在嘴邊,像擴音筒的樣子:“林子裏的人聽好了,讓你們老大來取贖金!”
連續三次的喊話,在山穀中帶著明顯的回音。樹林中一陣輕微的攢動,然後又突然的安靜下來,一切都充滿詭異。
五匹馬焦躁不安的踩踏這地麵,白澤五人也是微微皺眉,警惕的看著四周。
鄭羅已經下了馬車,安靜的站在一旁。她的手心冒著冷汗,悍匪的殘暴,她有所耳聞,淡然一笑,在驗貨之前,他們是安全的,最終的結果,得看怎麼談判了。
“哈,哈,哈……”刀疤男扛著一把大刀,站在樹林中:“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送錢的來了。”他看到隻有幾個人,也就不急不緩的往鄭羅他們的位置走來,扶蘇被架著拉扯往前,以確保自己的安全。跟著來這麼久,已經確定沒有後援。
夢姝向前走了幾步,獨自站在人群外:“離哥!”她的聲音因為緊張,而變得有些沙啞。
扶蘇嘴被封著,隻能點點頭,示意他很好。看著鄭羅身邊突然多出來的人,有些不可思議,呆滯的被人推著走。他居然聯係到了百裏燁!
“臭小子,錢帶來了沒?1000兩黃金,至於要這麼多人保護麼?”別看刀疤男大大咧咧的長相,他可是十分警惕的人。他們眼中鄭羅一身男裝,嬌小的格子,為長開的模樣,十足十的弱雞小子。
鄭羅故意撇撇嘴,一揮手讓人將箱子抬上來:“你以為金那麼好弄?東拚西湊才齊了這五百兩金等值的錢。你也別急,我今天來沒有想要換人走的意思。我們家老爺說了,今兒是確定公子是否安全,看看你們的誠意。”
“小子,五百兩黃金,你戲耍爺呢?沒有一千兩,今兒你們一個也別想離開。”刀疤臉一臉的紅潮,落草為寇這麼些年,他在這一片也是混出了名堂的,誰敢戲耍他?那是找死。
一旁的軍師倒是伸手攔下了他,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刀疤臉黑紅的臉上,慢慢的掛著猙獰的笑。他點點頭,軍師走到最前麵:“小子,你這十幾個意思?我們顧慈山的土匪可是有信譽的。不過這真金白銀,咱先點點數,別的回頭再理論!”
“慢!”鄭羅看了靠近的兩人,一屁股坐到了箱子上:“好一手空手套白狼!這就是一半的錢!另一半,我家老爺還在籌備。這一半個你們,你們得來個能作數的,確保我家公子安全。另一半明兒就到。要點錢,拿錢不是不可以,讓公子和我說幾句話,回去也好交代。”她知道,隻要對方沒有確定箱子裏的東西,大家都不會有危險。她必須拖延時間,百裏公子的手裏的能人已經在窺探山中全貌了。
“哈哈哈!丫頭,就憑你500兩黃金,想做的事也太多了吧!可還記得,爺當初要的是1000兩黃金。別以為你多來5個人,就是多來一個軍隊。爺說不行,就是不行。”刀疤臉雙手舉著扛在肩上的大刀,揚在鄭羅的頭上:“不讓你們見點血,你們就不知道爺也是說一不二的!來人,砍了他一隻手。”
“1000兩!你動刀試試,少一根頭發,你們就一個銅板爺別想得到!反正,我正愁沒有理由私吞這錢財,不如你直接將公子砍了,我吞了這錢財和幾個弟兄分,回去給老爺說,你們劫了錢,殺了人!”鄭羅早就想好了,怎麼著也得騙這群悍匪,給自己些時間湊錢,至於最後多少錢,倒不是重點。
刀疤臉手中的大刀頓在空中,既不放下,也不砍下去,就那麼懸吊吊的放在空中:“嗬嗬,小娃,你以為爺是嚇大的!”
扶蘇狠狠的盯著刀疤臉,不要臉也是到了一定的境界,這樣的人,不做奸商真是可惜了。他朝著鄭羅眨了眨眼睛,似乎有話要說。
鄭羅緊緊的皺眉,半天也不說話。她得讓對方覺著這1000兩是自己砸鍋賣鐵湊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