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伊墨,你就是個迷(1 / 2)

我扭頭看去,是方天澤。

今天的他,穿了一身警服,非常正式。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閃了閃,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隨即看向伊墨,“抱歉,我也不想打擾的,不過,手續已經辦好了,那邊都等著呢,咱們得馬上走了。”

伊墨瞪了他一眼,站起身,走到我麵前,手指抬起我的下巴,“沒說完的,我們回頭悄悄的說,記住你今天的話,也記住我的話。”

說完放開我,又白了方天澤一眼,徑自走了出去,那步伐,很大,卻並不急促,有一種特殊的氣場。

方天澤聳聳肩,衝我咧嘴一笑,“我不是有意的。”然後也追了出去。

不大的審訊室裏,隻留下我驚愕的看著門口,兩個人早已經消失無影。

這之後,我沒有收到伊墨的任何消息,關於醫藥研究的案子,也宣布告破。可是具體的詳情,我並不清楚。

整個警局參與辦理這個案子的人,也都閉口不提,隻言片語都問不出來。

我心頭縈繞著好多疑問,比如,為什麼隻有陸氏的罪證,卻沒有伊騰的,明明是兩家公司聯手。比如,伊墨去了哪裏……

就這樣,一直到一個月後,已經進入了寒冬。我作為京都的法醫,被派往冰城交流。這是每年都會有的慣例,京都法醫科會不定期的派出人員到全國各地,尤其是偏遠些的地區工作交流,為了提高工作質量,也是幫助一些地區偵破積案。

走出機場的一刹那,一陣寒風襲來,刺得我打了個激靈。不愧是冰城,這氣溫,跟京都差了十幾度。

因為怕變天耽誤事,又趕上周末,所以我是提前兩天啟程的,但沒有告訴當地的公安局,想著,就當是給自己放個假了。體驗下世界著名的冰城風光,提前在網上報了一個雪鄉兩日遊的旅行團。

雪鄉,冰城,一直在我的心裏都是聖潔美麗的地方。我媽媽其實是冰城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直到去世,都沒有回來過。也很少提起,就連外公外婆都沒聽她提過,隻是偶爾說起雪鄉的美,說起下雪時候打雪仗,站在雪地裏吃冰糖葫蘆的趣事。

每每這個時候我都能感受的到,她其實很想念家鄉,很想回來,可是我一問她,她要麼就避而不談,要麼就偷偷的抹眼淚,弄得我漸漸的不再敢提起。

跟著旅行團坐了六個多小時的大巴,才進入位於北方邊界線的雪鄉。這裏平均海拔在1200米以上,有幾檔節目還是在這裏取景拍攝的,當年的《智取威虎山》外景也是在這裏取的景。

已經是臨近傍晚,這裏卻早早進入了夜幕,厚厚的積雪,甚至高達兩米多,所有的房子都被皚皚白雪覆蓋成了蘑菇頭,門口的大紅燈籠,像是一串火紅的長龍,為這裏增添了不少的喜氣。

仿若與世隔絕的冰雪世界,呼吸都是清涼自然的味道,雖然冷,但卻冷的爽快,冷的讓人心曠神怡。

媽媽說的很對,這裏就是一個純潔,可以洗滌人心靈的地方。

本以為可以做個好夢,卻沒想到半夜裏被一陣吵鬧聲驚醒。職業反應,我連忙爬起來,剛一開門就聽到亂哄哄的一團,聽了半天才聽明白,是下午一個旅行團的人進了山,到現在都聯係不上,有一個人還說隱約聽到過炮聲。

來不及想那麼多,問了下大致的方位,我便囑咐一個遊客趕快報警,自己拿著手電筒進山去了。

這種情況很不正常,按理說出現迷路的可能性非常小,這裏的導遊都是經驗豐富的,路線特別熟。

而且有人說聽見過炮響,這不符合常理,又不是年節,這大山裏放什麼鞭炮。我的直覺,應該是槍。可是,這裏雖然有少數民族,國家也允許一些打獵習俗,但是這裏開發成旅遊區,是不允許打獵的。

山裏的積雪很厚,深一腳淺一腳,最淺的雪都沒過膝蓋了,說是寸步難行也不為過。北風呼嘯,真的是那種特別刺耳,刮得眼睛生疼。

我忍著那種疼痛,讓自己盡量睜大眼睛,尋找著蛛絲馬跡。按照工作人員的介紹,這一隊人是上午進的山,往北走了。

就這樣,一直走了近三個小時,我在一棵樹下發現了一些背包,走過去一看,下麵還躺著一個人。

我急忙奔過去,手電筒微弱的光下,一片血紅。

職業的本能,我心裏頓時涼了半截,將手貼近那人的動脈,又看了看瞳孔,已經死了。出血點是胸口,我浸透了厚厚的衝鋒衣,扒開胸口的位置一看,槍傷!

剛要再檢查下其他的東西,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線索,“砰!”耳邊隱約又傳來一聲槍響,我猛的站起身,這一下沒站穩,整個人重心後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