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沫嗔怪的打了他一下,“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唐簧“哈哈”笑了兩聲,抓住蘇芷沫打過來的小手放在手心裏揉捏,“但是,某人就是喜歡我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蘇芷沫臉紅了紅,嬌嗔的給了他一個白眼。唐簧麵上帶笑一臉認真的盯著而她看。
“沫兒,我現在沒有能力,無法承諾給你什麼。但是,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無論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哪怕到最後能給你幸福的不是我。”
蘇芷沫心裏在顫抖,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讓她說不清。
“可是,你不要怕,不要慌。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這樣一句看似微不足道甚至根本可以當做玩笑的承諾,竟讓蘇芷沫一下子紅了眼眶。
是不是堅強了太久的人,受不得別人對她的半點好?
習慣了一切都靠自己,習慣了去照顧別人。
所以當開始學著接受別人對自己的照顧的時候,哪怕隻有一點點的好都會覺得受不了,都會覺得是上天對自己照顧和眷戀,那種恩賜和恩寵,會讓人輕易的迷戀和迷失。
蘇芷沫的理智在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去依賴一個人,不要去習慣一個人出現在自己的世界裏。
因為她害怕,怕好不容易接受了這個人出現在自己的生命裏,等有一天他決定遠去消失的時候,那種生命被生生抽離的無力感,要用多久的時間才能彌補,才能重新習慣沒有他隻有自己的世界。
或許是幾年,或許是一輩子,再也無法成為當初那個強悍的,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了。
看著唐簧,蘇芷沫第一次有了猶豫。
她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所以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嫁給了唐禹辰,也一直能夠擺清楚自己的位置,清楚心不能淪陷。
可是麵對堂皇,她很猶豫,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不該讓他走進自己的世界。
有時候也會軟弱的想,要他成為自己的肩膀。可那一瞬的動搖在自己一次次的催眠之後重新變得堅強,卻會繼續一次次的被他溫暖。
蘇芷沫很不確定,或許如果他不姓唐,一切都不會變得這般艱難。
done這個時間沒有人,雖然不是很濃的夜,但是因為唐簧把所有人都下了班,所以環境很是安靜和安逸。
兩個人在偌大的工作室內,每一寸空間都是兩個人的,自然就不必拘泥在那幾十平方米的“小家”裏。
酒過三巡話也開始變得多了起來,兩個人有說有笑,偶爾一些親昵的舉動,也被解釋為在酒精的作用下,玩的要開放一些罷了。
可是這樣私密的,本以為不會有人看見的行為,卻被有心人都看在了眼裏。
done街對麵停著一輛低調奢華的瑪莎拉蒂,讓人熟悉的線條透著冷峻,一如這車的主人。
許凡坐在車裏麵,一頭冷汗的看著工作室內僅有的兩個人玩得開心的模樣。從後視鏡可以清楚的看見,唐禹辰陰沉的麵色,一如許凡現在忐忑的心情。
我的天,什麼情況!
其實許凡這幾天一直在跟隨蘇芷沫,對於蘇芷沫的一切行蹤他都了如指掌。
哦,別誤會,他當然不是跟蹤狂來的。之所以會這麼做,全都是因為坐在後座的那個家夥。
是唐禹辰命令許凡,一天二十四小時隻要蘇芷沫外出,就偷偷尾隨,哦不,是跟隨。要密切關注她的行動,並且……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