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樣才肯把最後一劑藥給我。”
唐簧從一開始的失控,到後來的平冷靜不過一瞬,唐嘉縉覺得很是欣慰,唐簧這個毛頭小子成長的這麼快他自然是高興的。他也不希望自己的棋子一直是個莽撞的人,做什麼事之前還要他來一個字一個字的告訴他怎麼做。
“我要怎麼,你應該怎麼,我以為你一直知道得很是清楚的。”唐嘉縉的聲音聽上去很是輕鬆,顯然不疾不徐,頗有一種看好戲的狀態。
“唐簧,需要我提醒你,蘇芷沫的身體已近堅持不了多久了嗎?”
唐簧捏著電話沉默不語,如果可以他現在隻想衝過去揍唐嘉縉一頓。
可是這樣做根本於事無補,就算他把唐嘉縉押到蘇芷沫的麵前,他也絕不會給解藥的。他想看的不就是兄弟兩個反目成仇,蘇芷沫對他恨之入骨,對唐禹辰心灰意冷嗎?
誰都不想看到這樣的結局,可是似乎誰都沒有辦法停止這種事情的發生。
一切的一切早就在誰都無法預料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開始進入無盡的漩渦之中,開始掉落唐嘉縉的陷阱之中。
聽到唐簧不出聲,唐嘉縉早就把他的反應算計在內。
“別掙紮了,你們心裏想的什麼我非常清楚。即使你們要讓蘇芷沫苟延殘喘,暫時假意歸順於我,也要蘇芷沫同意才行,不是嗎?”
唐簧的眸子深了深,唐嘉縉早就知道蘇芷沫不會妥協,所以才這樣逼迫。
無論是蘇芷沫同意到唐簧的身邊,讓唐禹辰一個人,亦或是她留在唐禹辰的身邊,而唐禹辰一定會百般推辭。無論怎樣的選擇,都會讓三個人痛苦不堪。
這就是唐嘉縉的打算,早從一開始,他就從未給過他完美的方案。
“聽著唐簧,你隻有五天的時間可以考慮。五天時間一過,就算你們兄弟兩個跪下來求我,蘇芷沫都沒有辦法繼續活下去。想來這個道理,也不用我一次次的反複提醒你吧?”
說完,唐嘉縉就掛斷了電話,唐簧捏著電話的手骨節泛白。他想要吼回去,可是他不能。甚至他現在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被唐嘉縉牽著鼻子走這種感覺很不好。
明明有一萬種辦法能夠給唐嘉縉致命的打擊,可是他們什麼都不能做,因為有蘇芷沫在中間牽扯著他們的情緒。
或許如蘇芷沫所說的那樣,無論如何她隻想要和唐禹辰死在一起,能夠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就算不能長相廝守但至少能相愛堅守到最後一刻也是幸福。
可是明明眼前有能夠讓她活命的辦法,又能夠解決的辦法,她偏偏要執拗的不肯服從。
暖色。
“哥哥,到底該怎麼辦?”唐簧痛苦的抱著頭,桌子上的空酒瓶已經橫七豎八的落了不少。
唐禹辰趕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的場麵了,事實上他也很想痛快的醉一場,忘掉這所有的不愉快,醒來之後發現其實這不過都是他們做的一場夢罷了。
可是他不能做夢,更加不能喝醉。一個人連喝醉的權利都不能夠擁有,想一想這也是一種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