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賀雲清開口,一旁的賀語嫣便是忍不住了,微微抬頭表現出自己最俏麗的弧度,再是微微一笑,覺得自己可以傾倒眾生後,才是故作孱弱的說道:“回殿下,您說對了,正是賀家嫡長女賀雲清,小女是賀家的賀語嫣。”

賀語嫣這一開口,自是氣壞了還在那發呆的賀佳暉,覺得自己真是蠢笨,竟然沒有抓住這個機會。

唯獨賀雲清秀眉微皺,這個賀語嫣真是丟人!

楚君墨見慣了女人,怎麼會看不出來賀語嫣是何等意思,但還是保持著君子風度,故意笑道:“我倒是沒有聽過賀家有語字輩或是嫣字輩。”

楚君墨這一言,可是讓賀語嫣難堪至極,賀語嫣故意不說清楚自己出身旁支,就是為了博得這楚君墨高看自己一眼,可是楚君墨偏偏給她點破,氣的賀語嫣隻能撅著小嘴想要表達委屈。

賀雲清見楚君墨這般狠辣,一戳就是戳到了賀語嫣的軟肋上,自是覺得好笑,忙是開口:“二皇子,有所不知,語嫣妹妹可不是我們賀府的,隻不過是寄住在我們賀府的堂妹而已。”

寄住二字,賀雲清咬的極重,因為賀語嫣最在意的就是這二字。

果然,賀語嫣一時之間便是尷尬在那,不知該如何開口。

“二皇子既然來了,便把琉璃釵拿出來,讓二皇子決定這釵該許與何人。”老祖宗適時開口,雖說這賀語嫣不是賀家人,但是最起碼姓賀,不能讓其丟人。

片刻之後,便是由那兆嬤嬤捧著那紫檀木做的盒子站在一旁,再由楚君墨身旁的公公接過打開那盒子,小心翼翼的拿出那支琉璃釵。

琉璃釵一出來,屋內的女人就是不再鎮定了。

琉璃釵啊琉璃釵,名副其實,那五光十色的光彩顯露出它的不凡。

那精致的雕工,更是出自名家嚴卿之手,每一處都是鬼斧天成,好似擁有了這釵,真的可以擁有高貴一般。

隻見賀語嫣盯著那釵出了神,捏著拳,暗暗念道,一定要是自己的,這樣子自己才能告訴外人,賀府有多麼重視自己,賀府會為自己撐腰。

賀雲清盯著那釵卻是沒有多麼熱烈,若不是為了燕兒,自己才不想參與這種無謂的爭奪。

楚君墨拿著手上的琉璃釵,眼裏終於有了一絲絲溫度,轉眼卻是笑道:“這是我母後的釵,母後賜給姑太太,姑太太既然想看哪個是有緣人,那麼我來出三道題,勝者自然可以得這琉璃釵。”

“這第一題是個對子,聽聞賀府姑娘都是才女,想必都是可以對個一二,所以我自是不會為難與你們。”楚君墨的眸子不由的再次看了一眼賀雲清。

這麼多的女子都對這琉璃釵有著熾熱,唯獨她眼裏一片平靜,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的不在乎。

就在眾人都以為楚君墨第一題不會出的太難之時,楚君墨微微一笑,眸子閃過一絲寒意,母後的釵自己絕對不會送給別人的:“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下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

此對一處,便是一片驚呼,就連老祖宗都看了一眼楚君墨,覺得自己今天真是請錯了人,這第一題便是這般難,二皇子怕是想要要回這釵吧,看來自己這鎖了十幾年的琉璃釵怕是保不住了。

賀雲清也是抬眸望去,這個楚君墨還真是卑鄙啊,真是嘴上一套溫潤如玉,府裏一片黑墨。

這個對子是三十年前一個榜眼在望江樓寫下的,至今無人能對,無人能解。

可是……,一切都有例外。

自己成為皇後的第一個科考的狀元和探花便是對上了這個對子。

楚君墨眼底不屑至極,這賀家女想要拿這琉璃釵當真不配,母後的釵,自己還有大用呢,便是等到一刻鍾後無人答出,自己收釵走人。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老祖宗頭上都已經開始冒汗了,卻依舊無人敢去答題。

真快要那一刻鍾時,楚君墨依舊開始整了整衣領,打算起身走人時,一道清麗悅耳卻讓楚君墨覺得刺耳的聲音響起。

“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萬年,月影萬年。”賀雲清揚眉,一副自得,眸中的囂張直直的看著楚君墨,賀家的東西絕對不能這般丟臉的被拿走,楚君墨你太卑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