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知何時,兩人的身體易地而處,她被顧紹白翻身壓在車身上,他含著她嫣紅的唇瓣不停的碾磨吮吸。
與此同時,大廳門口的那抹倩影,在幾次流連忘返後,被身旁的男人強行拽走。
如果此時許安歌睜開眼,那她定會羞愧難當,惱火的當場翻臉。顧紹白雙眼餘光在撇見那對身影消失後,眸色便越發的沉冷下來。那雙幽暗不可窺探的眼眸,此時是與他炙熱的唇截然相反的清冷。
他的吻被積壓的情緒染上,愈發的用力發泄在身下的女人唇上,似是在迫切尋求著什麼。
過了好一會,顧紹白垂眸看著距離極盡,媚態百生的眉眼,呼吸倏地一滯,明顯感覺到在她柔軟身子貼上來時,身體某處產生異樣。他微眯了眯眼,極力壓下身體不斷流竄,幾欲噴發的火焰,別開眼從她唇上退離。
“抱歉。”
正疑惑他突然退離的許安歌,聽見他莫名的來這麼一句。不知怎麼的,許安歌火氣倏地被點上來,卻又沒什麼發作的借口。畢竟是自己先主動,即使後來兩人都失控,可他也道歉了。她實在沒什麼理由衝他發火,隻有別開臉,悶悶的哼了聲,泄憤。
顧紹白看著她別扭的模樣,薄唇邊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他抬手將她在擁吻中被他無意弄亂,散落在臉側的碎發理了理,又移到她的唇邊,指腹輕拭她的唇角,然後淡淡開口,“要不要補一下妝,被我弄花了。”
他的聲音低壓深沉,卻依然平穩,似乎並沒有被剛剛那場失控擾亂分毫。
許安歌訝然他少有不帶寒意的聲音,卻在轉頭對上他的眼眸時,心狠狠的顫了下。那黑潭幽暗深邃,似有一道漩渦,要把她吸進去。瞬間就讓她好不容易平複的心跳,又一次無法抑製的狂跳起來……
“不……不用了。”她也無所謂,反正現在夜色已深,也沒人會注意到這點細節。
他的修長的手指微曲,依然輕貼在她微涼的臉頰。
“是不是有點冷?”他問。
許安歌一時實在適應不了這樣的他,尷尬的輕咳了兩聲,臉頰莫名的燒了起來。怕被他發現一樣,她偏頭躲開他手指的碰觸,輕輕道:“有一點。”
“嗯,回去吧。”
許安歌悶悶的哦了聲,還是不敢看他,目光卻輕飄飄的向大廳門口落去。風慢悠悠的吹,她心迅疾驟沉,瞬間涼了大半。
果然,那裏早已空無一人。
許安歌收回視線,借著朦朧的月色,她悄然抬眼睇向麵前的男人。那張被夜色籠罩的俊顏,五官如雕刻般完美的無可挑剔。隻是激吻中的深情已經蕩然無存,此刻又恢複平常的嚴肅清冷。雖然跟她說話的語氣低柔不少,可那雙深邃的眼睛裏盡是漠然。
頓時,許安歌覺得自己被利用了!
她低悶的哼了哼,在顧紹白拉開兩人間的距離,欲退離之際她倏地伸手將他拉住。
顧紹白狐疑轉頭,不解她的用意。
許安歌沒理會他的疑惑,反而順力傾身過去環住他的脖子。顧紹白皺眉,垂眸抿唇不語,等著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我說,顧紹白,”她掛在他身上,昂頭看他,一雙水靈的黑眸滿是狡黠的光痕,“你剛剛利用我了。”
顧紹白還是沒說話,眉峰微挑,對她的話不反駁。
他不說話,她當他默認,眸色得意更顯,“加上先前宴會上那次,你占了我兩次便宜。你說,該怎麼補償我?”
顧紹白看著懷裏狐狸一樣的女人,麵無表情的淡聲道:“你想我怎麼補償?”
“以身相許吧。”她臉上笑意更濃。他依舊那副風輕雲淡的神色,對她的言語的調戲,不為所動。“顧太太,我們已經結婚了。”
許安歌裝作一副恍如初醒的樣子,長長的哦了聲。眼珠子轉了轉,咧嘴一笑,“那,就肉償吧。”
語閉,她勾著他的脖頸,點起腳尖,薄唇再一次貼上他的。見他仍是那副淡漠神色,許安歌報複性的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下。他蹙眉瞪過來,後者才心滿意足的彎著眉眼。
她倒要看看,這個整天一副一本正經的君子模樣的男人,自控力能有多強,就不信撩不動他,看他能悶騷到什麼時候。
許安歌邊想著,眼中狡黠的目光一覽無遺。顧紹白冷眼看著,任由她胡來。
忽然,那張從開始就麵無表情的俊顏上,臉色一黑,許安歌明顯察覺到他身子倏地一震。她得意,更加放肆,再一次吻上他脖頸突起的喉結,更是大膽的探出小舌尖輕輕滑過。
意識到身體有些變化的顧紹白,臉色陰沉的恐怖,額角的青筋猛地一跳。偏偏掛在他脖頸的手也不老實,慢慢鬆開向下滑。眼看就要觸到禁區,他鳳眸一眯,在她手再欲往下之前一把擒住,然後帶著那雙在他身上肆無忌憚作亂的手,一同按壓在車窗上。他把懷裏膽大妄為的女人,禁錮在身體與車身之間,牢牢的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