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君莫抱著洛澤西上樓前,從正廳的櫃子裏取出一把鑰匙,又折身返回來走到洛司語麵前,伸手遞出鑰匙,“司語,我才想起來,我約了林太去她那裏喝下午茶,這外麵下這麼大的雪,我肯定是去不了了,可又不能一聲不說就爽約了,你幫我跑一趟,告訴她一聲啊。”
這什麼年代了,約會去不了打個電話說一聲就好了,那用得著親自去說一聲。洛司語當即就明白阮君莫的意思,接過鑰匙笑著說了聲,“二嬸,謝謝您,我這就去。”
“傻丫頭。”阮君莫笑著抱著洛澤西往樓上去看禮物。
洛司語一路小跑到了大門口,打開大門剛閃身出去,就一把被南容拉過去,擁入懷裏。
他張開的大衣,將她裹進去,又怕她凍著把圍巾也圍在她脖子上。
出來的太急,洛司語身上隻有一件在室內時穿的毛衣,就在外麵待了一會她就凍得臉紅手紅,牙齒都忍不住打顫。
見她這樣子,南容心疼的不行,“你怎麼跑出來了,還穿的這麼少。”他微怒帶著些許責備的帶著滿滿的憐愛,聽的洛司語心裏暖暖的,在他懷裏被他緊擁著一點也不冷了。
她圈著他的腰身,又往他懷裏蹭了蹭,“爺爺不讓你進去,我就出來陪你。”
“傻瓜。”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洛司語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你這幾個月一點消息都沒有?我還以為……”她第一次在他麵前流露出這樣委屈的近乎撒嬌的模樣,看的南容心癢癢的,看著她笑,“以為什麼?”他明知故問,語氣輕鬆下來,擁她在懷裏的滿足感讓他覺得這幾個月下來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洛司語白了他一眼,卻瞥見他眉宇間不經意顯現出的疲倦,“你這幾個月幹嘛去了?”
南容勾唇一笑,神秘十足,“去準備娶你回去的聘禮了。”
“啊?”洛司語不解,還想繼續追問。
南容卻不準備解釋,免得讓她徒增煩惱,便繞開這個話題,“外麵太冷,再待下去你會感冒……”知道他要說什麼,洛司語在他話沒說完就打斷,搶先說道,“我不回去。”
“你會生病的。”他看著她眼裏是擔心和心疼,不由的又將她往懷裏緊了緊,想把全身的溫度都過渡給她。
洛司語瞥了眼他身後的車,提議道,“那進車裏去。”
南容想了想,考慮到她的身體,點頭答應,拉開後座的門,兩人坐進去,關上門。
車門暖氣被秦偉調到最高,可剛才洛司語在外麵站的有點久,穿的又少,好一會身子都沒有暖和起來。
南容擔心的直皺眉,思忖片刻出聲吩咐,“秦偉,開車,回酒店。”
秦偉點點頭,應了一聲,“好嘞。”然後發動汽車,掉頭,往酒店的方向駛入。
與此同時,鐵門內,別墅的二樓上,一間書房裏,洛世國站在落地窗前,陰著臉擰著眉將剛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從兩人上車離開到車尾燈隱匿在茫茫白雪中,老爺子自始至終都沉默不語,周圍的低氣壓卻越來越嚴重。
洛韓也站在一旁,從頭看到尾,最後在看不見車尾燈的時候,拍了拍父親的肩,笑了笑無奈的語氣,“爸,想開點,女大不中留。”況且,兩人的兒子都這麼大了。
說著他目光落在老爺子麵前的一份文件上,那是昨晚南容的人送過來的,“我覺得這小子這次是認真的,誠意這麼足,這麼個大項目,難怪這聘禮要準備了這麼長時間。”
老爺子還是不滿的哼了一聲,卻也沒反駁,在人看不見的地方,悄然的勾起一抹淺淺的笑。
車子停在酒店門口,南容下車的時候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來給洛司語披上。她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纖瘦的身形藏在衣服裏,越發顯得嬌柔。
南容一路擁著她往酒店的客房裏去。剛剛還手冷腳冷的洛司語,被他一路摟著,臉反倒是滾燙了起來。
進了房間,將南容罩在自己身上的大衣脫下去,偌大的套房裏隻有兩人,落地窗上傳來雪花被淩冽的寒風拍打撞在玻璃上的聲響,突顯的室內愈發安靜。
頓時有些不適起來,洛司語又不禁聯想到剛剛自己在雪地裏的主動,更加囧想都不敢想自己竟然也會有那樣小女人的一麵。
手機鈴音響起的猝不及防,洛司語被嚇了一跳,看到屏幕上的來電所屬後又是一怔。猶豫了好一會,做足了心裏準備她才接起,“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