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不要再說了,以後我不想聽到你再說果果和那個男人的事情。”顧亦儒的語氣裏夾雜著顯而易見的不耐煩,顧文文一時氣急了,顧不得許多,劍走偏鋒故意從輪椅上摔了下來,發出了一聲叫痛,“哥哥。”
顧亦儒回過頭來,見狀立馬緊張地跑過來,“你怎麼樣?”
“好疼,哥哥,我好疼。”顧文文故意黏在顧亦儒身上,他見顧文文這副模樣,於心不忍,選擇妥協,“我送你回家。”
回了家還怎麼留你?
顧文文想了想,立馬搖頭,“我……我不回家,我這個樣子爸媽看到一定會擔心的,你……你送我去酒店吧。”
“酒店?”
“嗯。”
顧亦儒猶豫了幾秒鍾,將顧文文抱起來,放回到輪椅上,“好。”
到了酒店以後,顧亦儒叫來了醫生,發現沒有什麼大事以後,準備離開,結果顧文文開始哭了起來。
以顧亦儒對她的了解,她這一哭非哄是停不下來的。
“哥哥,我記得小的時候你什麼都依我,現在你心裏根本就沒有我了。”
顧亦儒歎息,“我心裏怎麼就沒有你了?”
“你心裏都是嫂子啊。”
顧亦儒腦袋裏疼得慌,耐下性子來說,“對果果和對你是不一樣的,你個傻瓜。”
顧文文抬起頭來,眼睛裏可憐兮兮的,顧亦儒坐到她一旁,幫她擦掉眼淚,“都多大了,還哭鼻子,不哭了啊。”
“那我要你陪我睡覺。”
“文文,你別胡鬧!”顧亦儒眼裏的怒氣暈開,顧文文雖然心裏膽顫,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你陪我睡覺!”
她在賭,賭顧亦儒舍不得,也是因為這份舍不得葬送了她的所有自尊。
顧亦儒實在是拗不過顧文文,想了想,便答應了,誰知道顧文文根本就不睡,硬是拉著他說了一晚上話,他趁空閑去衛生間給唐果打電話,誰知道她已經關機了,想了一想這個時間點也應該睡下了,便沒有再打過去。
可實際上,唐果一夜未眠,她在家等了整整一個晚上。
屋裏空空蕩蕩,皺皺巴巴的床單上仿佛剛剛被人撕扯過,地上有些淩亂,窗簾被風吹起,冷風順勢鑽了進來,委屈的淚打心底淌過,卻不肯滑落在地。
顧亦儒,我發誓,這是我最後一次等你了。
唐果醋勁一上來,誰勸都沒用,一大清早,她就離開了家,準備去參加畢業典禮。
既然他不想看見自己,那她就躲得遠遠的,樂得清靜。
誰知道她剛走出家門口,就撞見了回來的顧亦儒,她臉上可沒有半點好顏色,連看他都不看他,往反方向走。
顧亦儒一把拉住她,“你去哪裏?”
“我去哪裏,你管得著嗎?你去哪裏我都沒問,你也別管我。”
顧亦儒知道她在埋怨自己,便沒有生氣,耐心解釋道:“昨天我有事情。”
“哦。”唐果淡淡說了句,“我知道了。”
“你就不能講點道理嗎?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顧亦儒放開唐果的手,說道。
“嗬嗬,我怎麼就不給你解釋的機會了?你和誰在外麵過夜我沒興趣知道,你們做了什麼我更加不想知道。”
“我是去陪文文了。”顧亦儒承認道。
果然是和她過了一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