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抵抗著別墅裏的一切,我絞盡腦汁想著各種出逃的方法,卻都被自己一一否決,我逃不出去,直到現在為止,莊鳴也沒有任何動靜。
傍晚時,我從臥房的窗戶裏看出去,瞧見陸明森回來了,門口的保安拉開了大門口,黑色的邁巴赫在園子裏停了下來,陸明森下車後並沒有走進來,而是彎著腰朝車內說著什麼。
我的窗戶是被人鎖死了的,我無法太過清晰看見什麼,隻是看樣子車內還有一個人。
陸明森帶人回來了!我內心有點激動,會不會是莊鳴?或者是左呈陸淼他們?那我就有機會求救了!
我激動得心髒快要跳出來了。下一秒,我仿佛被一盆冷水澆灌了個徹底,車裏被迎接下來的人竟然是田驍給我看過的,那些照片裏的那個女人。
我抓著窗簾,看著樓下的兩個人朝著這邊走了過來,我無意思得朝前又走了兩步,卻撞見陸明森迎上來的目光。我慌忙拉扯過窗簾,遮住了自己的身影。
不是早就想過他可能和那個女人有染嗎?我為什麼還要這麼痛心,而且樂以南,昨天晚上是你親口對他說得不愛,既然不愛了,就不能因為他帶著別的女人回來而難過。
我在心裏一遍一遍的告誡自己,終於在幾分鍾後脫離了全身僵硬的狀態。
突然,我的房門被人叩響,陌生的男聲在門外響起,“樂小姐,晚飯準備好了,請問你要下去用餐嗎?”
之前別墅裏除了我和陸明森,是沒有任何人的,現在這個是誰?我走到房門前問道,“請問你是?”
男聲答道,“我是負責照顧陸先生起居的,我姓李,樂小姐可以稱呼我為李伯。陸先生還在下麵等著你開飯。”
我退了幾步說,“不用了,我沒胃口。”
“好的。”李伯說完,門外沒了聲響。
我退回床邊坐下,抓狂的揉亂了頭發,我沒辦法靜下心來。現在在飯廳裏,說不定陸明森和那個女人正親親熱熱地坐在一起,你儂我儂。
沒隔幾分鍾,房門突然打開,陸明森端著餐盤走了進來,“不吃飯是想餓死嗎?”
“你來幹什麼?”我忍不住嗆聲,“不需要陪你的客人嗎?”
我將客人兩個字咬得非常重。他突然笑了一下,那笑容帶著一絲絲挑釁,“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
我抓緊了身下的被褥,麵對他這個久違的笑容說不出一個字來。
他放下餐盤就轉過身準備離開,臨到關門時又轉頭對我說道,“從明天開始,你可以在別墅裏的任一地方活動了,除了離開和通訊,有什麼需求都可以讓李伯準備。”
他說完門就在他身後合上了。
我坐在床上怔愣了好一會兒才起身將餐盤裏的食物一鼓作氣的倒進了馬桶裏衝掉了。我又魔怔似得來到窗邊,注視著外麵的景物,一直到夜裏十點,那女人都沒有離開。
當夜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陸明森拿著那份離婚協議書對我露出了嘲弄的笑容,他說,樂以南我早就想甩了你,你既無趣又身材平平,還是個出身卑微的離過婚的女人,你看看她,每一樣條件都比你好。他摟著那個女人對我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我從夢中驚醒,稍微鬆了一口氣就想到陸明森確實將那個女人帶了回來,而且還留下她過夜了,他們之間有沒有做什麼?
我暗罵了一聲神經質,看了一眼鍾表,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早上九點了。我想起昨晚陸明森的話,換衣洗漱後試著打開了寢室的房門。
門真的打開了,我順著走廊到了樓梯,接著快步走向了大堂,大廳的門是開著的,我下意識想要走出去,卻頓住了腳步。
陸明森不可能讓我這麼輕易出去的。
“樂小姐,早餐已經熱好了。”李伯突然在我身後開口,嚇得我一個激靈。
看吧,這個別墅裏都是陸明森的人,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控中。
我點點頭跟隨著李伯去了飯廳,飯桌上還坐著一個女人,那女人神態自若,麵前擺放著三明治等東西,看見我來了露出了一個笑容,“你好,我叫白琪。”
我點了點頭,這種場麵太過尷尬了,如果知道她在這裏的話我寧可呆在臥室裏不出來。但我的眼睛忍不住往她的身上看去,妄圖從她身上看出什麼痕跡來。
白琪也不尷尬,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叫樂以南,我聽陸總提起過。”
我依然沒有接話。我的麵前擺著一小碗瘦肉粥,還有一小碟清炒的藕粒,賣相並不精美,香味也平淡無奇。但在入口的一瞬間,我的味蕾明確的告訴了我,這些東西是出自於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