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森笑說,“所以我已經如實交代了,組織是否考慮原諒我的過失呢?”
我嘀咕,“哪有那麼容易。”
“我不著急,”陸明森沉聲說著,“反正你也跑不了。”
我還未來得及對他這句話做出反應,他就拉著我去了餐桌旁,端上熱騰騰的白粥和小炒菜。
飯後我們一起出門去盛昊上班,我打了卡之後呆在辦公室裏,撐著額頭思考了許久。陸明森在短短時間內的轉變讓我有些措手不及,他的一切言行都被他昨晚夜裏的解釋說通了,但我心裏仍然不踏實。
慌神之間,有人敲門,我喊了一聲進來。
陳特助笑眯眯地走了進來,“夫人,這是你的手機,先生可費了不少功夫才幫你找回來。”
我接過手機,麵無表情地對陳特助說,“請叫我樂經理,或者樂小姐。”
“我懂的,我懂。”陳特助衝我眨眨眼睛,一臉意味深長,“那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我拿過手機點點頭,聽見他在小聲地嘀咕,“都住一起一起上下班了,還玩打是情罵是俏這一套啊,不以分手為目的的吵架都是秀恩愛。唉,可憐的是我這種單身狗……”
我並沒有被他的嘀咕所影響,揚聲對他孤單的背影說道,“請把門帶上。”
回應我的是關門的聲音,我這才看像手機,有莊鳴和餘莉的無數未接電話,還有陸明森的,加起來共有一百多條。
我趕緊給莊鳴回了電話,莊鳴接起電話的時候懶洋洋地喂了一聲。我挑眉,這種狀態下的莊鳴太少見了,我試探著問道,“哥,你怎麼回事?不會是太擔心我幾天沒睡了吧?”
“我是因為昨晚喝了一點酒,你打電話什麼事?”
“哥,過分了啊!你妹我被壞人綁架丟到荒無人煙的地方,你居然還有心情喝酒?”
“哈哈,我昨晚就知道你被陸明森帶回來了,所以才放心地出去應酬了。周希希,你幹什麼!說了不準光腳在地上走,腿還沒好!”
我聽見莊鳴像模像樣的教訓周希,歎息了一聲將電話掛了。又給餘莉打了電話過去。
“你個小沒良心的,老娘我擔心你擔心地覺都睡不著。你得救之後居然隻顧著和陸明森去開房?”餘莉氣極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嚇得我趕緊將電話遠離了我的耳朵。
等她嘰嘰喳喳了好半天以後,我才問,“你怎麼知道我和陸明森昨晚去開房了?”
“哼,不隻是我,現在全市的人都知道。”
“啊!”我大驚,“怎麼可能!”
餘莉哼笑,“怎麼不可能,昨晚你們睡的那家酒店正好在拍夜間宣傳照,你們的身影被捉捕進去了,今天上午已經登報了。”
我已經說不出來話了,不會有這麼巧吧?
餘莉說,“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麼,不用想了,就是有那麼巧。我告訴你啊,這件事情估計是陸明森故意的,你想啊,沒有他的授意,那家酒店敢放出這張照片嗎?你完全了樂以南,現在全B市的人都知道你和陸明森開過房了,你想要再改嫁是沒可能了……”
餘莉越說越離譜,我的幾次想開口說話都被她打斷,等她提到這個的時候,我才弱弱地說了一句我沒想改嫁。
餘莉在電話那邊炸了,“不是吧樂以南,陸明森不就是救了你一次嗎?你就原諒他了?”
我喏喏地說,“也不是原諒他,你就是有些心軟了……”
“堅持住以南!”
“不是,餘莉你不知道,我當時其實已經絕望了,那種饑渴交加,心理又能預見自己快要死了的感覺。他出現的時候,就像是神,那種感覺你不會懂的。”我敘述著那天發生的事情,一切都講給餘莉聽了以後,餘莉沉默了。
半晌之後,她才在電話裏說,“以南,你就是個傻子。不過傻人有傻福,我隻希望你能幸福就好了。”
我有些吃驚,“你今天怎麼了?平常你可不說這種調調的話,你知道嗎?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了。”
電話那邊響起了爽朗的笑聲,“好了不跟你多聊了,下次見麵再說吧。”
“下次?我還準備待會兒就去叁影找你呢。”在盛昊裏呆著,我總覺他們每個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罪魁禍首一定是因為那張照片。
“我現在在機場呢,要去法國一個禮拜,回來了之後有機會再聚吧。”
我還想說話,餘莉就急急忙忙地說要登機了掛了電話。
總得她那句話有特別的意思,什麼叫有機會再聚?
我放心下手機又玩了玩電話,無聊地快要發芽了,這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了,陸明森拿著一遝文件走了過來,“無聊吧?這是我整理出來的,你可以做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