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要繼續吃,隻是我的情緒不是很好,連帶著胃口也低落了下去。飯後陸明森結了賬,我們一起走出火鍋店。
黑色的天空中看不見星星,也沒有月亮,倒是能看見幾片烏雲在天上個漂浮著。
“這天氣說不定會下雨,我們先回酒店吧,明天再帶你去其他地方玩。”陸明森做了決定,他將我塞進車的後座,自己一個人坐上了駕駛室。
酒店是盛昊集團旗下的全國連鎖酒店,頂層的豪華套房被刻意留給了我們。
我們才進房間,陸明森就接到了一個電話,他輕輕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我看向他,他說,“有點事情,我出去一趟。”
我拽住他的手,“什麼事情?是工作上的嗎?”
“乖,我等會兒就回來。”陸明森將我的耳發撥撩到我的耳後,輕聲說著。
我沉溺在他的溫柔裏麵,清醒過來時他已經離開了。
我站在偌大的房間裏,不一會兒外麵就下起了瓢潑大雨。我想起來,陸明森這次出差,並沒有帶上阿齊,據說阿齊在B市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洗完了澡坐在床上擺弄著書本,聽見響動抬起頭看見陸明森渾身濕漉漉地走了進來。
“你去哪裏了?”我大驚,連忙爬起來拿了浴巾搭在他的身上,又擦拭著他的頭發,“先去洗個澡,待會兒感冒了就不好了。”
陸明森一把抓住我的手,一雙狹長的眼睛直直地看著我,“你在擔心我?”
我垂下眼睛不去看他,“快去洗澡吧。”
我被陸明森說中了心事,因為他離開以後,我確實一門心思都掛在他的身上,從開始下雨的時候我就在擔心他會不會淋雨。
一個褐色的錢包出現在我眼前,我怔愣了一下接了過來,展開錢包,卡片處的照片顯露了出來。
照片裏隻有十五歲的我和我的爸媽笑得十分開心。
我鼻子一酸,眼眶溫熱,眼淚就滴了下來。我抬手擦掉眼淚,“你怎麼找到的?”
陸明森脫掉了濕透了的衣物,他說,“拜托朋友調取了監控,就知道他們藏在什麼地方了。”
“你一個人去的?”我望著他的臉,視線開始搜尋他身上有沒有傷口之類的,“你為什麼……我已經說了不過是個錢包而已。”
“我看你魂都快丟了,肯定是口是心非。”陸明森笑了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對方都是些不經打的小偷。”
原來他都看在眼裏。
陸明森轉身去了浴室,很快裏麵就響起了水流的嘩啦聲。
說不感動是假的,我明知道他這麼做可能隻是想要打動我。以他的人脈,找幾個人去辦這件事情是很輕鬆的,可偏偏他自己去了,還渾身濕透地站在我麵前。
這一招,鬆動了我心房上的門。
陸明森從浴室裏出來,我們並排躺在床上,我枕上他的胸膛,就像是以前一樣,舒適而極具安全感。
次日,陸明森帶著我和C市的負責人見麵了,經過一上午的商討之後敲定了方案,簽字合同生效,大概在三天以後就啟動項目。
在陸明森的有意為之下,這次出差工作方麵的事情我都有參與。在正式敲定之後,我也油然而生了一種成就感。
我們在回程的車上,陸明森說,“這次我帶著你來,你給我做助理,下次再出差,我們就對調一下,我為你打工。”
我雀躍,“行啊。但是聘請你陸總做助手,那得多少錢呀!”
“不貴,”男人勾起了唇角,笑得十分曖昧,“一個星期就行了。”
我眨眨眼裝作聽不懂,男人低聲接著說,“一天晚上兩次就行了,你覺得呢?”
我瞪了他一眼,“不行。”
男人愉悅地笑出了聲。
在C市呆了兩天以後,我和陸明森回到了B市,從四季如春的地方突然回來,下了飛機就是一股熱浪,讓我十分不適應。
陸明森握著我的手,“等以後我們老了,去C市養老怎麼樣?”
我連連點頭,“那挺好的。等以後茜茜都是個大姑娘了,我們兩自己住在C市,如果茜茜也喜歡,那就慫恿著他找一個C市的老公,我們一家人都可以在C市安家。”
“恩。”
男人淡淡地點了點頭,有一種複雜的情緒從他的眼底一閃而過,太快了,我還來不及分辨,它就消失了。
盛昊的公司在如常運轉,我和陸明森下午也沒什麼事情需要去公司,幹脆就在家裏放鬆一下。
陸明森穿著圍裙在廚房燉湯,我戴著袖套在清理客廳的灰塵。我們偶爾交談一句。我在清理櫃子最上層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小巧的盒子,精美的包裝上沾染了不少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