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出來,我都能明顯看見王思靖整個人都搖搖欲墜。
楊婦女說,“思靖,你得幫我們啊!圓圓走的時候,你答應她要照顧我們的!”
這句話就像是一道枷鎖,鎖在了王思靖的脖子上。
我突然開始同情這個男人了,也不禁在想,那個叫圓圓的女孩真的愛王思靖嗎?如果愛為什麼還要王思靖答應這種條件。
王思靖的臉色蒼白,他說,“你們一次一次,這次五十萬,那次一百萬,這麼多次下來,我哪裏還有錢來幫你們還款?別說兩個一千萬了,一個我也沒有……”
楊婦女的老公聽了這話直接跪了下來,開始哭嚎那條蟒蛇有多可怕。
王思靖想了很久說,“我們報警吧,現在是法治社會,他們不會把你們怎麼樣的。”
楊婦女哭得更厲害了,“你是不是不想管我們了?報警,他們手底下小弟幾千個,就算我們報警把他們抓了,他們的小弟也能要了我們的命!”
兩個中年人跪在王思靖的腳邊,哭的撕心裂肺。
許久之後,王思靖說道,“你們以後還會再賭嗎?”
夫婦兩人齊齊搖頭,王思靖深呼吸了一口氣說,“我回去想想辦法……”
王思靖走後,夫婦二人像沒事人一樣繼續生活,還是拿著僅剩的錢去茶館裏打麻將。
這樣的人,真是拖累了王思靖了。
我離開了人家戶,給季明修打了電話,告知我這邊的進度,讓他安排人準備錢,明天一早去找王思靖談判。
“果然有你出馬,事情一下子就變得簡單了。”季明修在電話那邊說道,他的心情似乎很好,我能聽到低低的笑聲。
我說,“你先別高興地太早,明天的談判就靠你了,如果談不成功,咱們又得重新計劃了。”
季明修道,“放心吧,我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
“那倒也是,季總加油啊。”
“對了,”季明修突然問道,“我聽說陸明森這幾天也在X市談生意,你們沒遇上吧?”
“沒。”我果斷回答,“X市又不是兩室一廳的房子走哪兒都能遇見。”
“那就好,那就好。”季明修像是放心了一樣,接著又囑咐我道,“你一定要小心,如果被陸明森看見了也不要激怒他。”
“我沒機會碰到他的。”
可惜你這句話說晚了,我那天作死激怒他了,下場有些慘。
我握著電話手心開始冒汗,額頭上也出了冷汗。
糟了,那天晚上我們似乎沒有做避孕措施,會不會……
“以南?以南?”
電話裏的聲音將我喚回來,我啊了一聲算是回答了季明修。
“怎麼了?我剛才問你話呢?”
我根本什麼都沒聽見,隻得帶著歉意說道,“修哥,不好意思,我剛才沒聽清,可能是鄉下的信號不太好。”
季明修吃驚道,“你在鄉下?”
“這些事情解釋起來比較複雜,等明天你搞定了王思靖以後,我再仔細跟你說吧。”
季明修又叮囑了幾句注意保暖別感冒的話,我們才掛了電話。
我抱著自己的頭,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五天了,我再吃避孕藥物是完全沒有作用的了。
我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虔誠的祈禱千萬別中獎。
我找了一家規模不大的酒店用季明修為我偽造的身份住了進去,等著明天的好消息。
我夜裏因為煩惱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淩晨才在身體的疲憊下睡過去。
我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來電人是季明修我接起電話。
“以南,我們成功了。”季明修帶著微微興奮的聲音傳來,“我對談話錄了音,並且簽署了秘密條款。”
“恩,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的。”我揉了揉自己發脹的腦袋,身體的每一處都叫囂著你難受你。
“怎麼了?”季明修問,“怎麼聽你的聲音沒精打采的,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我隻是因為才醒。”
“那你把酒店的地址發給我,我現在過來接你,一起回家。”
“好。”
我在酒店等了一會兒,季明修就到了,他上樓來幫我提行李,看見我的時候滿臉的擔憂,“你臉色好差,是不是不舒服?”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是嗎?可能是昨晚沒有睡好吧。”
季明修微微一笑,“待會兒在車上可以閉著眼睛休息一會兒,回家以後就能好好睡覺了。辛苦你了,以南。”
他似乎認為是我認床的原因。
我也借坡下,就當自己是認床吧。
我們回到B市已經是下午五點了,我在車上的時候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兒,此時身體舒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