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無語,看著陸明森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他的臉皮厚度又精進了。
陸明森好整以暇地看著我,他說,“用不用我幫你回憶一下,昨晚是你強迫我的。”
我躁紅了臉,昨晚衝動之下騎坐在陸明森身上的畫麵清晰的浮現在了腦海裏。
陸明森的聲音再次響起,“看來你還記得,所以你別想跑,要對我負責。”
我煩躁的扒拉了一下頭發,嗆聲道,“怎麼著?你還能懷孕?”
此言一出,我們兩個人都變了臉色。
昨晚的瘋狂是沒有絲毫準備的,安全套這種東西自然也沒有,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當時也沒有拔出來……
我咬著後槽牙,憤恨不已。
隻恨自己因為陸明森一個小動作就把持不住,果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
看來今天買避孕藥才是頭等大事了。
安靜在我們之間彌漫著,良久之後,我開始穿衣服,穿戴完畢,我滿腦子都是要去買藥。
卻在出門的時候被陸明森攔了下來,他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一雙深邃狹長的眼睛緊緊盯著我,“要去幹什麼?”
“我的自由,不用和陸總彙報吧?”
陸明森的臉色越發黑沉,“上次以後,你吃藥了?”
我整個人都怔愣了一下,好半晌才意識到陸明森說得是上次的荒唐事情。
那次我因為大意忘記采取措施了,萬幸的是肚子並沒有動靜。
隻是現在陸明森提起這件事情是什麼意思?
我迎著他的目光看向他,“這件事和你沒關係吧?”
陸明森雙目閃動了一瞬,似乎有什麼情緒從中流動了過去,但這一瞬間太快了,根本沒有讓我細細看的機會。
男人的神色認真,看著我低聲說道,“別吃藥了,那東西對身體不好。”
我嗤笑一聲,“不吃藥我懷孕了怎麼辦?”
男人立刻道,“生下來我養。”
我渾身一顫,眼眶突兀的酸澀了起來。一顆眼淚毫無征兆的滴落了下來,沿著我的臉頰滑落下來。
男人伸手撫摸著我的臉頰,帶著薄繭的指腹擦掉了我的眼淚。
我猛然打掉他的手,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陸明森,最沒有資格說這句話的人就是你。”
我說完毅然轉身離開,他沒有挽留,我走得很順利。
守在前台的人並不是昨晚求婚的老板,我辦理了退房手續,快步離開了民宿。
島上的藥店很難找,我問了許多人才找對位置,買了一顆避孕藥,詢問店員有沒有熱水,店員非常不耐煩地說了一聲沒有。
我又輾轉找了一家便利店,花了兩塊錢買了一瓶怡寶礦泉水,蹲在路邊擰開水瓶,灌了一口進嘴裏。
冰涼的液體刺激得我的喉嚨一陣緊縮,捧在手裏的藥還沒來得及喂進嘴裏,就被人粗暴的拉了下來。
我大驚,嘴裏的水嗆進了氣管,止不住的咳嗽了起來,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來人拍了拍我的背,在我還沒緩過氣的時候就已經奪過我手裏的藥粒。
我止住咳嗽想搶回男人手裏的藥,卻敵不過男人的身高,眼睜睜地看著男人將小巧的藥粒拋了出去。
我捏緊男人的袖子,有些失控地大喊,“陸明森,你混蛋!”
我罵完抬腳就走,準備再去剛才的藥店買藥,才走兩步就被他拉了回去,抱在了他的懷裏。
我開始掙紮起來,我拚勁全力,卻韓動不了他分毫,我幹脆低下頭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我聽到身後的男人傳來一聲悶哼,但他始終沒有放手。
我鬆開牙,喘息了片刻,“陸明森,你究竟想幹什麼?”
陸明森將我放開,他握住我的肩膀強迫我麵對這他,他說,“以南,我知道你還愛我,我們之間的感情還在。所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他說得每一句話我都不想相信,但心裏總是不可抵抗的,我站在原地不再掙紮。
陸明森放鬆了一些手上的力道,他繼續說道,“對方將證據埋藏得太深了,我一直在挖掘,以南,我會將真正的真相還原出來的。在這之前,你能不能別急著給我們的感情判死刑?”
我閉上眼睛,對於他說的話仍然抵觸。
陸明森再次將我抱在懷裏,他說,“以南,相信我好嗎?”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那些手段和那些謊言難道都不是你做的嗎?總不能是別人拿槍對著你的腦袋要你做的吧?
可是萬一呢?萬一真的和他沒關係呢?
我的心裏思緒萬千。
陸明森繼續道,“到現在都還有許多疑點,那天在宴會上是誰對著你開了一槍,季明修怎麼能在第一時間出現帶走你,這些疑點重重的事情,我都在一步步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