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還沒買自己的車,也許,等宗岩賠償的分手費到賬,我該去買一輛了。
想到分手兩個字,我的心就有一種刺痛的感覺。
何彥青沒有繼續強行要送我,但是我發現他的車跟了我叫的出租車一路,直到我安然走進小區,他的車才從小區門口離開。
這種感覺有點溫暖,可我不敢相信何彥青有這麼好心。
當天夜裏我失眠了,黑燈瞎火地跑進安安的房間枯坐了半宿,最後天快亮了才回房間睡覺。第二天早上我再按時起床去上班,在我媽麵前表現得跟沒事人一樣。
我強迫自己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和家庭上,一想到宗岩就偷偷掐自己的大腿,這麼做的效果不錯,起碼我漸漸地可以控製住自己的念想了。
隻是,在午夜夢回之際,我還是控製不住自己在夢裏跟宗岩相會。
這種狀態維持了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當初去公司跟我辦理手續的律師又來找我了,安安的撫養權重新交回我手裏,宗岩給的一千萬分手費則裝在了銀行的保險櫃裏,律師把保險櫃的鑰匙交給我後,我跟宗岩便徹底沒瓜葛了。
看著那把小鑰匙,我的心像風化的石頭,一點點裂開、粉碎。
我忽然覺得我該找回自己的尊嚴,我要把分手費還給宗岩,告訴他即使一分錢不給,我也絕對不會再糾纏他一分一秒。
想到這裏,我似乎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合理的去見宗岩的理由,二話不說就打車趕到了水雲間。
熟悉的環境,可早已經物是人非。因為保安認識我,所以進門並不難。
抵達宗岩的別墅門口一看,門口停著兩輛跑車。
想到他之前帶著一個女人去開房的場景,我就有點退縮,我怕自己來是自取其辱。但是我並沒有讓自己猶豫太久,我過來不是為了複合,有什麼好怕的。
一走進院子,我就聽到裏麵傳來聒噪的音樂,別墅裏似乎有好幾個人,正在碰杯聊天。彼時正是晚飯時間,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宗岩現在已經浪到帶人回來玩的地步了嗎?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加快步子,徑直走進了別墅。
裏麵酒氣熏天,原先的擺設完全變了,我剛進門就被斜裏衝過來的人摟住了肩膀,他說話的時候嘴裏一直噴著酒氣,整個重心往我身上壓,走路都不太穩:“怎麼才……才來?”
“你……你誤會……”我話還沒說完,男人摟緊了我的腰就要親過來。
斜裏一個女人忽然竄過來拉住了男人的另外一條胳膊,酸溜溜地說道:“劉少,這女人誰呀,我在這兒呢。”
這個聲音聽著有點耳熟,我納悶地看過去,隻見她化著濃妝,一副花枝招展的樣子,緊身的衣服和胸前裸露的春色散發出一股風塵氣。
我猛地想起,她就是當初宗岩在酒吧裏摟著的女人!跟宗岩去開房的女人!
原本想說明情況離開的,現在我忽然不想走了。
我掃了一圈,家裏除了這位劉少,還有一個年輕男人以及另外五個年輕女孩,另一個男人也是左擁右抱,吃飯都靠旁邊的美女喂食。
宗岩不在,我也不認識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除了跟宗岩開過房的女人之外。
我一下子來了勁兒,索性在女人摟住劉少後,大大方方地在沙發上坐下。
兩位大少爺都喝了不少,身邊又左擁右抱,沒人在意我的存在。
可跟宗岩開過房的女人卻看我不順眼,她好像叫小嬌。小嬌時不時地白我兩眼,吩咐我做這個做那個,我不搭理,她便在中途經過我身邊,將一杯紅酒“不小心”灑在了我身上。
好笑,我抬眼看著她,沒發火。
她倒是火了:“你在哪個台子坐班的?懂不懂規矩,竟然跟我搶生意。”
我沒聽懂,皺了下眉頭:“你說什麼?”
她戳了下我的臉,回頭看了一眼兩位少爺,趕緊咬牙切齒地低頭:“裝什麼蒜,都是出來賣的,少裝純!”
原來如此,她是坐台的?
想起宗岩,我的心一下子雀躍了,不由得欣喜道:“這麼說,你跟宗岩那晚上隻是在演戲?”
我不提宗岩還好,一提這個名字,小嬌明顯怒了,她抬起高跟鞋,二話不說就踩在了我的腳背上,疼得我當場叫出聲來。
就在我捂住嘴巴時,小嬌回頭衝兩位少爺說道:“劉少,新來的姐妹說今晚要跟兩位大少爺玩一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