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關上那一刻,我聽到他說道:“兩位小姐姐好好休息,我保證不會有人再過來打攪你們,保證給你們一方安寧。”
“一方安寧?嗬嗬。”我情不自禁地笑了,既然叫我們小姐姐,看來墨鏡男的年紀不大,他以為自己在拍電影嗎?
等門關上後,我看了唐喬一眼:“你沒事吧?你是不是認識這些人啊,幸好他們來了,不然我倆今晚要挨揍了。”
唐喬聳聳肩擺擺手,長輸了一口氣後往沙發裏一坐:“不是你的人?我哪裏會認識這些人,如果認識,當初也不會……”
她說到這裏便頓住了,我明白她的意思,早點有人這樣許她一方安寧的話,她就不會被苗輝糟蹋。
我想說這些人可能是李紳安排的,但是想到唐喬不願意談論李紳,所以我終究咽下了這段猜測。
因為有這些神秘人的保護,我們一夜安枕無憂。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剛起床就有人敲門,我心裏頓時警鈴大作,透過貓眼看到是酒店的工作人員後,我才敢開門。
酒店的工作人員推著餐車進來,笑著說道:“二位女士,昨晚真的對不起,是我們做的不到位,經理特地送來早餐,為了彌補我們的過錯,二位女士可以在我們酒店免費體驗一個星期。”
“什麼意思?讓我們在這裏白吃白喝一個禮拜?”我萬萬沒想到他們的反應這麼快,可是鑒於昨晚誰都能上來找到我們這一點,我有點不太敢繼續住下去。
可能是看我有所猶豫,工作人員欠身出去後,酒店經理很快親自過來道歉。
我跟唐喬都是吃軟不吃硬的人,看到對方這麼誠懇地道歉,想到去別的酒店可能還沒有這裏安全,便接受了他們的安排。
因為剛剛出過昨晚的事情,所以按道理接下來幾天他們是不可能再讓中年男人過來騷擾我們的,所以暫時住在這裏可能是最安全的。
等經理跟工作人員離開後,我跟唐喬對視一眼後笑了:“沒想到天上還會掉餡餅,看來我們路見不平打了一架也是值得的。”
唐喬滿不在乎地笑了:“那是當然,好人有好報。”她剛說完,神色便暗淡下來,“當初要是有人對我見義勇為,我後麵也不會落得那種下場。”
我剛想安慰幾句,唐喬立馬岔開了話題:“別同情我啊,我可不需要同情,我看到那種混賬東西就想上去教訓教訓,這樣心裏才舒坦。”
看到唐喬現在願意敞開心扉跟我說這些,我是欣慰的。
我們在酒店裏住了三天,每天都跟自家通電話,得知家裏沒人過去騷擾後,漸漸的也就安了心。
我本以為給我們“一方安寧”的神秘人不會再出現,可我沒想到他們很快就出現了第二次。
第二次是因為我公司裏的一樁生意,談生意難免要應酬,有應酬就避免不了喝酒。
這天晚上我帶著業務經理董藝跟客戶吃飯,客戶因為喝得有點多,竟然對我毛手毛腳。
女人在商場混,總有迫不得已的時候,客我並不想靠這種手段獲取生意,所以當即拉下了臉。
可董藝是個人精,他笑著插到我跟客戶之間,背後一直擺手讓我出包間。
我心裏憋屈,想到這是董藝談的大生意,不想在下屬麵前丟份,便借口去上洗手間了。
我又想起了宗岩,很想很想。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哪裏用得著擔心被人吃豆腐啊,他會在別人吃我豆腐之前製止那個人的歪念。
我想到這裏歎了一口氣,剛走出洗手間就看到一個肥碩的身影朝我撲來。
客戶竟然跟來了洗手間,而且還就在洗手間門口等著我。
“別害羞了,你……你那些生意怎麼談來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客戶滿嘴汙穢,第一次撲了個空,便又朝我撲來第二次。
我黑著臉想躲開,可我身後就是牆頭,一個沒來得及便真的被客戶抱住了。
就在我準備踩他的腳自救時,之前在酒店裏救過我的墨鏡男又神奇地出現了。
他跟另一個男人從後麵拎著客戶的後領,硬生生把他拉開了:“活膩歪了?竟然敢對顧總動手動腳?”
眼鏡男說著直接把客戶往牆頭上撞,客戶的腦門“砰”地一聲碰在了牆頭上,聽得我下意識地摸了下我自己的額頭。
“顧總,您放心,這裏交給我來搞定。”
墨鏡男齜牙咧嘴地笑著,這一下我不淡定了,他們不是保護唐喬的嗎,怎麼會跟著我?
“你們是誰?誰讓你們護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