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媽,您之前一直在睡覺,我就忘了跟您說了,竇天澤介紹他給我的,說跟史密斯先生是朋友。”
“不可能,竇天澤那個毛頭小子怎麼會跟這種人是朋友?”
秦淑梅的執意也是我曾經懷疑的事情,但是我並不覺得沒有什麼可能的,我猜測道:“會不會跟竇天澤的外婆有關係?他外婆畢竟曾經是皇室中人,或者……做生意認識的?”
秦淑梅搖搖頭:“不知道,也許吧。我看他沒有惡意,走吧。有他在,事情會好辦很多。我們畢竟人生地不熟的,需要一個有威望的人。”
秦淑梅是風風火火的性子,打消了疑慮後便率先走出了房間。
再次麵對史密斯先生,她從容不迫地顯示了她的熱情,笑著朝他伸出手:“史密斯先生,麻煩你了,那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史密斯先生不卑不亢地伸手跟秦淑梅相握,又看了我一眼,便引領我們上了他的商務車。
車上空間很大,路上秦淑梅貌似無聊地跟他攀談起來,因為他的助手會中文,所以交談並沒有障礙。而且,史密斯先生還會一點兒中文。
他說中國是個很大的市場,發展潛力很大,他正在積極開拓中國市場,所以學會中文是勢在必行的事情。
他一路上都在用蹩腳的中文跟我們聊天,顯然是想鍛煉一下他的口語,說不上來的時候便有他的助手在旁邊幫忙翻譯。
“史密斯先生似乎對容曼兒很熟悉?她那麼年輕,你們是怎麼認識的?”秦淑梅問得隨心所欲,她是在抬頭看到莊園時問的,像是隨口在問,說完還感慨了一句,“年紀輕輕,就有這麼大一座莊園,厲害。”
史密斯先生點點頭:“我喜歡觀察人,這位容曼兒是個值得研究的對象。我想知道她怎麼在這麼年輕的年紀就擁有這麼大的財富,嗬嗬,算不上多了解。”
“先生謙虛了,既然竇天澤介紹您給我們認識,顯然是別有用意的。容曼兒這個姑娘,不簡單。”
史密斯先生溫和地點點頭:“確實不簡單,她是我見過的最有耐力的一個人,如果她的心思放在正道上,肯定會幹出更大一番成就。”
秦淑梅狠直爽,搖搖頭說道:“不可能,她早年的遭遇便注定她的心思比較變態,她這輩子是幹不成什麼大事了。她現如今所有的財富,也不過是踩在一個又一個男人的身上得來的。她唯一用心幹過事的地方就是ELE,可現如今,ELE也跟她拜拜了。”
史密斯先生似乎驚訝於秦淑梅的直爽,盯著我們斟酌了一會兒後點點頭:“確實,實不相瞞,我之所以會了解她,是因為我認識她以前的一位丈夫,姓方,那位朋友現在過得挺不好的,哎,可惜了。”
他竟然認識方連成的哥哥?
秦淑梅也微微詫異,很快歎息扼腕道:“方連功確實可惜了。”
原來方連成的哥哥叫方連功,功成名就嗎?可惜,他哥哥到老還是栽在了容曼兒手裏。
說話間,我們已經到了莊園門口。
大門門框上的攝像頭轉了轉,司機舉著一個證件對向攝像頭,很快的,大門自動打開了。
我納悶地看了史密斯先生一眼,他注意到了我的好奇,笑著回過頭來說道:“我跟莊園有些合作,進出隨意。”
容曼兒的莊園,他竟然能隨意進出!
這個發現讓我再度驚訝,但是爆炸性的消息很快就到來了,以至於我沒精力再去驚訝別的事情。
遠處有一輛電動的四輪車開過來,像是來迎接我們的,就跟高爾夫球場的那種車一樣。莊園裏有一大片綠茵茵的草地,中間主幹道能容下兩輛車並行。
前來迎接的是個老頭,看到我們後下車朝史密斯先生深深一鞠躬:“先生又來了。”
“又?”秦淑梅輕輕喃了一聲,笑道,“看來你經常過來。”
史密斯先生搖搖頭:“沒有,不過是四天前過來參加過一個葬禮,哎,可憐,年紀輕輕,英年早逝。我跟那位年輕人有點交情,現在想來還是悲痛。”
“他叫什麼名字?”我的聲音都顫抖了。
史密斯先生微微皺眉,遲疑道:“宗岩。怎麼,你們認識?”
宗岩?宗岩的葬禮都已經辦過了?容曼兒,你好狠!我連他最後一麵都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