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下去的時間裏,溫暖就認為,嚴峻不是發燒,應該是腦進水了。
吃飯的時候,他竟然主動幫自己夾菜這是其中之一,知道自己比較喜歡吃蝦,還主動讓服務員送上了一次性的手套,幫自己剝蝦。
溫暖看著麵前堆著的滿滿一盤蝦肉,都懷疑那蝦肉極有可能是被他下了毒的。
他該不會是被自己刺激得尊嚴全無,所以現在想要殺人滅口吧?
“怎麼不吃?你不是喜歡吃麼?”嚴峻脫掉了一次性的手套,指了指她麵前的那個盤子,“涼了就不好吃了,先嚐嚐看,我不知道你喜歡吃蝦,下次我帶你去做得更正宗的餐廳。”
溫暖嘴角抽了抽,“是不是反了?”
“嗯?”
“難道不是應該,我來幫你剝蝦嗎?”畢竟陪吃一頓飯,是有錢的啊。
“乖乖吃了,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吃飯的時候不要想那些,這樣影響消化。”
天,這人一定不是嚴峻吧?他竟然會說這樣的話?溫暖拿著筷子的手都在發抖,中途還不確定地看了他好幾眼,好像從頭到尾,她也沒怎麼順著他的意思,難道按照嚴峻的尿性,不應該想方設法來折磨自己嗎?現在竟然還反了反。
溫暖心裏真是……瘮得慌。
但她當時隻是想著,不管怎麼樣,反正她很快就要離開C市了,之後的事,之後再說吧,那天晚上她隨口就答應了,什麼吃飯償債的說法,也不過就是擔心嚴峻會發瘋,盡量順著他,以後也避免不了會回來,如果他真認為陪著吃頓飯,還可以還債務,她何樂不為?
但如果他到時候不願意了,她還是會用每個月的工資,轉入他的賬戶,等把所有的錢都還清了為止。
“那個采訪的工作,就別再繼續了,我會給你們一個另外的獨家。”嚴峻忽然說。
溫暖心思還在飄蕩著,一時沒有聽清,“啊”了一聲,“什麼?”
“張悅。”
“她,怎麼了?”說起來,她差點把張悅給忘記了,這女人,當時瘋了一樣攻擊自己,差點害的自己都要毀容了,溫暖一想,心有餘悸,伸手朝著自己的臉蛋兒上摸了摸。
嚴峻看到她的動作,抿了抿唇,低聲解釋:“張悅精神上有點問題,是因為身份的關係,所以對外一直都是保密的,你們不知道也正常。張悅的女兒不是她和丈夫親生的,她丈夫比她年紀小你應該知道,所以她一直都懷疑自己的丈夫和那個養女有染。”
溫暖這才反應過來,怪不得自己當時提到了孩子的時候,張悅簡直變了個人,恨不得把自己給弄死。
原來……心理這麼扭曲麼?
“那家暴的事呢?”溫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這件事所吸引,壓根就沒注意到,自己現在和嚴峻竟是心平氣和地坐著,吃飯,而她還吃著男人親手剝的蝦。
嚴峻當然也注意到了,他似乎是在慢慢得到一個“竅門”——林溫暖這個女人,不是沒有可以進攻的地方的,但她特別的好強,倔強,如果你用強硬的手段去逼迫她,哪怕是讓她為你屈服了,你也絕對走不進她的心,而且她會永遠把那扇心門對你關閉了。
但換個方法,好像就不太一樣了。
想想他們兜兜轉轉了那麼久,何嚐有過這樣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