酗酒、家暴、渣男。
這幾個詞從陸建飛懂事之後,就是他對父親的印象。
陸大遠,一個遊手好閑,結交狐朋狗友的廢物男人。
經常在外喝酒,喝醉了之後就回來打罵母子兩人,這也是家常便飯。
都說窮人孩子早當家,家暴的孩子易早熟。
所以,在十四歲的時候,陸建飛拿著菜刀跟陸大遠對峙,差點一刀劈在對方脖子上。
這才讓對方開始忌憚。然而喝酒之後,仍然難改惡習。
陸建飛早就勸媽媽跟這廢物男人離婚。
媽媽總不忍心,說“要是離婚了,你那麼小就生活在一個破碎的家庭,讓人取笑的。”
過了兩年,陸建飛再問,媽媽又苦澀道:“能過就湊活過著,慢慢就習慣了。”
陸建飛這才發現,這不單單的父親的問題,也有母親的問題。
有句話說的很對,“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對於家庭,他也懶得去過問,隻要不要被自己親眼看到,他都懶得去管。
而今天,喝醉酒的陸大遠居然打電話給自己。
對方居然囂張到這種程度,簡直找死。
“把這藥費交一下。”
拿著藥費單的陸建飛有有些魂不守舍。
這會手機響起,是鄭浩打來的。
“浩子。”
“飛哥,你人在哪裏呢?不是都說好了。”
“我在醫院。”
鄭浩頓了一下,“我現在就過去。”
幾分鍾後,鄭浩來到醫院,看到陸建飛麵無表情的坐在大廳凳子上,他把頭發抓得淩亂,雙眼被血絲充斥。
“飛哥。”
“嗯。”沉默幾秒,陸建飛暗暗咬牙,“一群廢物,平日我沒少幫他們,現在跟他們借點錢,一個一個的推諉,算什麼兄弟!”
這段時間接觸,鄭浩其實大概摸出對方是什麼性格。
一個脾氣有些急躁,不大細心的男生,但是很重義氣。
其實陸建飛結交的人都是同齡人,這些同齡人誰能夠拿出這樣的一筆錢。
鄭浩倒是有點積蓄,畢竟每到過年的時候壓歲錢都是自個兒留著,存有千把塊。
當然作為媽媽的李慧芬從小就騙鄭浩,“鄭浩,你的壓歲錢給媽媽保管,以後給你娶媳婦用。”
第二世為人的鄭浩可不蠢,他百分百的清楚每一年的壓歲錢一旦脫手,一定會進入李慧芬的口袋。
用上一世證明,那點錢請女朋友吃飯都不夠,至於娶媳婦,那就更不用說了。
“飛哥,這是我的錢,先拿去用。”加上之前自助餐店給的好處費,一起有兩千塊錢。
兩千塊,差了不少。
鄭浩有些遲疑,最後還是拿起電話,給猴子打過去。
幾分鍾後,一個穿著病服男人走到兩人麵前。
是猴子。
很巧,他也在這間醫院。
猴子安慰道:“飛哥,不用擔心,醫藥費已經墊付了。”
有個土豪朋友就是好。
“多謝。這個人情我會記住。隻要我活著,我一定會還給你的。”陸建飛臉上總算少點愁容。
陸建飛把大概經過說了一遍,也就是陸大遠喝醉酒,跟老婆要錢,一個不給,一個不饒。
然後用刀子捅了老婆。
兩人輪番安慰,鄭浩下午還有課,就先走了。
猴子還在住院中,家裏人不放心,也不會輕易的讓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