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印刷體的“是”字，我想了想，按下了“否”。
打了一通電話給蘇陌，“喂？蘇陌，我是唐冰……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微涼的夜，胡雲湛安靜地躺在病床上。他無不俊俏的五官擺出冷漠的造型。
“這就是你過來的理由？”他清冷的聲音落在靜悄悄的病房裏，像是摔碎了的水晶。
蘇陌不慌不忙，“唐冰說最近工作勞累，胡總還是不要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麻煩她了。”
將我的話原原本本傳遞給了胡雲湛。
“滾！”胡雲湛簡單有力吐出這麼一個音節，用盡了全身的氣力。
蘇陌想也知道，胡雲湛是什麼人。但是不知道我跟胡雲湛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讓我這般想要激怒他。
蘇陌走出了病房才想起來給我回電話。
“心情很不好。”蘇陌說。
我當然知道是這樣的結果。“身體怎麼樣了？”
“醫生說沒什麼大礙，就怕是酒精中毒引起舊病複發。”
“酒精麼？”我想起胡雲湛曾經喝酒之後失去理智的模樣。當時以為隻是酒後失態，但是他痛苦萬分的模樣映在我腦海中，原來是有舊疾。
“你不來解釋一下嗎？你說的話徹底讓他失去理智了。”
“那樣子才好。”與其糾纏不清，不如讓他懷恨在心。
“等下我接個電話。”我突然看到來電顯示有賀天的名字。
賀天有我的號碼不奇怪。之前就已經給過他了，但是一直沒有他的號碼，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甚至沒有看到他掏出過手機，有的時候也是借的別人的手機。
我曾經一度懷疑他是個與外界封閉的人。
“喂？賀天。有什麼事嗎？”
“哦……你已經回去了嗎？”他漫步經心地試探。
“嗯……已經到公寓了。”
“那行，你不是想找一處安靜點的住處嗎？我已經聯係好房源了，你什麼時候有空可以過來看看。雖然離你的公司遠一點，但是公交還是很便利的。”
“不用了，我明天就搬過去吧！”賀天的眼光我還是很看好的。“謝謝你，賀天。”
“嗯，”他似乎還在外麵，“謝謝就不必了，你一個女生搬家搬不動，我明天來幫你。”
“好啊！”不知道是賭氣的原因還是什麼，我鬼使神差地答應了賀天。
我總覺得賀天這麼殷勤另有隱情，但是光是胡雲湛的事情我就已經沒辦法思考了。
第二天張月過來叫我去總裁辦公室。
我驚異了一番，然後鬆了一口氣。
既然能來上班就說明沒什麼事，但是在我讓蘇陌說出那些話的之後，他竟然還能若無其事叫我過去嗎？
去了之後胡雲湛連頭都沒抬。好像是沒看到我。
“胡總。”我提醒他。
“嗯。”他略帶倦意的模樣嚇了我一跳，“你說的旅遊方案，你和我的助理小胡一起商量一下，我最近有些公務，忙不過來。”
讓我有些感動的是他還會親自解釋這些，我還以為他應該最不想見的就是我。不過也好，就這樣避免與胡雲湛接觸才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