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曼妙的身材，姣好的容顏，有些驚慌失措的模樣讓人移不開眸子。也難怪胡雲湛一直盯著她看。隻是心中好一陣失落。
我歉意滿麵，“對不起，阿湛。我……”
我想要感謝他的話，道歉的話，在胡雲湛的一句話中消散成塵埃。
“小姐，你喊我什麼？”
他的眼神已經不是陌生可以比擬的了。
我莫名其妙，“阿湛……”
“這個稱呼是我家長輩還有琳琳喊得，我並不認識你。”他還是沒有血色的臉輕輕搖頭。
我像是經曆了什麼晴天霹靂一般，呆在那裏，許久不能動彈。
然後他看見柳思，淺笑著喚道，“琳琳。”
我不能抑製自己的悲傷，衝出病房的時候臉上已經忍不住淚花了。
柳思連帶著也莫名其妙，但是這樣子反倒是件好事。
胡雲湛這是怎麼了？撞倒腦子裝傻了，連我都不認識了嗎？柳思雖然疑惑，但是接下來胡雲湛對她的溫柔細語讓她真切感受到，胡雲湛是真的傻掉了！
她迫不及待想要將這樣的消息傳遞給霍天心，聲音都是充滿激動的。
“霍先生，我可以保證，胡雲湛是真的失憶了。”
柳思用人格擔保霍天心還是不相信這樣神奇的事情。
他掐滅一支煙蒂，然後狠狠呼出一團濁氣。
“這不可能，胡雲湛就算傷到的是大腦，也不能排除裝瘋賣傻的可能性。”
他決計是不能相信的，胡雲湛失憶，甚至連我都不認識，胡雲清下落不明，難道他的計劃就這樣不了了之了？這不可能，胡雲湛不能傻！至少也要等他吞並了雲林之後，他還沒有
看見胡雲湛愧疚的模樣，他怎麼可以什麼都忘了？
“你去試探清楚，看他到底是瘋掉了，傻掉了，還是真的失憶了，不管哪一種，都給我彙報清楚。”
柳思得令，她不懂為什麼這麼好的一個消息霍先生一點反應都沒有。但是胡雲湛的確是不認識我了，她在胡雲湛麵前多番提到我的名字。
“冰糖？”
“不是啦！是唐冰，剛剛那個女生，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嗎？”柳思還想問出更多的問題，但是胡雲湛一把拉住她的手，在她小鹿亂撞的時候將她擁入懷中。
“我想不起來，琳琳，我很想你。”
胡雲湛就像是一個渴求擁抱的孩子一樣抱住柳思，我回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差點要哭出來。
但是胡雲湛沒有一絲動容，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柳思身上。
柳思慌張掙脫胡雲湛，拉著我過來，“你再好好想想，你對她……”
胡雲湛終於看到了我，但是時間不足柳思的十分之一，亦沒有那樣的神情，流轉也沒有光芒的黑曜石眸子裏，我甚至看不到我的倒影。胡雲湛輕輕搖頭。
柳思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但是事實我跟柳思心中都清明。
胡雲湛真的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