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輝苦笑不已,連連搖頭,“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隻聽以前參與過此案的前輩們說,當時他們本來已經查到些眉目。但不知為什麼,就在他們掌握到些線索後,警局就出事了。警局大樓被炸,當時的局長也被人暗殺!”
“所以後來就沒人敢再碰這個案子了!”
張道陵明白的點點頭,倒不是說張朝輝他們這些警察不作為,而是他們都是人,都有家庭。
隻怪對方太狠太凶,竟然如此囂張,明目張膽的炸警局,連局長也暗殺了。
這事落在誰身上,怕是都得膽寒,斟酌再三。
想了想,張道陵皺眉問道:“那你們現在查的這件案子,跟三十年前的那件案子,有什麼關聯?”
張朝輝又喝了杯酒,臉已經有些泛紅,看著有些醉意,然後他雙眼迷離的看著張道陵,苦笑道:“三十年了!當年的案子,一直壓著!這對我們幹警察的來說,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張先生,你明白嘛?”
張道陵看了眼,他還是第一次見張朝輝這樣,心裏不免有些同情。
是啊!警察代表著正義,代表著法律!
可三十年了,警方卻依舊沒能破案,這確實夠羞辱人的。
“我張朝輝,不是什麼聖人,也不想當英雄!可老子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張先生,你說江南城,堂堂華夏地盤,竟然讓一群白皮豬在這裏為虎作倀。騎在我們這些警察的頭上,拉屎撒尿。最後,我們還奈何不得他。氣人啊!”
張朝輝措著酒勁,把這些年壓在他心裏的苦,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
張道陵輕輕歎了口氣,這些年他在國外,在他實力沒這麼強之前,也或多或少愛到過這樣那樣的羞辱。
他很能理解,張朝輝此時的心情。
作為華夏人,作為一名警察,竟然拿一群外國人沒辦法,是無力,也是不甘。
“所以你們這次是想?”張道陵想了下,開口問道。
張朝輝啪的一聲,重重拍了下桌子,咬牙道:“這次老子非要跟這幫混蛋死磕到底!要麼他們把老子殺了,要麼老子就把他們送上斷頭台!”
“這麼說,你懷疑最近這幾起案子,跟三十年前的案子,是同一夥人幹的?”張道陵問道。
從張朝輝提起三十年的舊案,他就開始懷疑了。
“沒錯!也隻有他們才會如此喪心病狂!”張朝輝冷著臉,咬牙切齒地說道:“雖然我們掌握的信息有限,可這次我們抓的那幾個人,身份都很可疑。”
“天地盟成員?”張道陵皺眉道。
張朝輝重重點點頭,“雖然他們沒承認,但八九不離十!而且,我懷疑江南城還有不少人是天地盟的成員。隻是一直沒有冒頭罷了。”
“那你們打算怎麼做,天地盟可不好對付!它是全球性的組織,就算讓你打掉了江南城的他們,對整個天地盟來說,不過是搔癢罷了。對它們,沒什麼影響。”
聽張道陵這麼說,張朝輝臉色就變得有些凝重和難看了,這點他又何嚐不知道,如果天地盟這麼好對付。
他也就不會這麼頭痛了。
“還能怎麼辦。盡人事,聽天命了!這次就跟他們鬥一鬥!要麼成功,要麼死!”張朝輝苦笑道。
張道陵滿是敬佩的看了眼,以前他覺得張朝輝不怎樣,可今天聽他這一番話,倒是讓張道陵對他有點刮目相看。
這是個鐵血漢子!
真男人!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說一聲就是。”想了想,張道陵最終還是說出了這句話,倒不是他善心大發。
而是如果真的是天地盟在背後搞鬼,那這事興許他還真無法置身事外。
“有張先生這句話,朝輝心裏就有底了!”張朝輝臉上一笑,拿起酒杯,道:‘來!我代表江南城萬千警察,敬張先生一杯!’
放下酒杯,張朝輝笑道:“以後張先生有事,盡管吩咐!朝輝定當盡全力!”
這也算是給張道陵一個承諾,你幫我對付天地盟,那我就幫你解決些小事。
一聽他這麼說,張道陵腦子裏陡然想起白天的陳主任和那個胖子,剛想說,但又覺得不好,欲言又止的樣子。
張朝輝一瞧,就覺得有些眉目,笑道:“張先生,是有什麼事嘛?不妨說出來聽聽,或許朝輝能幫上點忙,也說不定。”
張道陵苦笑了下,就把白天的事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