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過。”
我抬眼望著男人,“七年前恨過,但是仔細想來,其實那天你也是受害者。”
霍景淮手掌在我背脊撫摸,在我鼻尖親了一口。
“顧南笙,幾年前,江厲安說孩子是你跟景江的時候,我幾乎沒有任何懷疑,景江就是這樣的人,混賬風流不學無術。”
霍景淮在我嘴皮上咬了一口,“你住在我家裏,看著你神經大條,卻仍然咬牙堅持生活著,這種感覺很奇怪,還記得我被秘書下藥那天嗎,我抱著你的時候,想起了七年前發生早酒吧的一切。”
“你知道七年前酒吧的女人是我嗎?”我問他。
“我不敢肯定,酒吧我意識不清,所以我遲疑了,我有太多的顧忌,既然你跟景江一起了,還有了孩子,那件事閉口不談便是最好。”霍景淮低頭。
我此刻臉深埋在霍景淮胸膛。
“七年前,酒吧洗手間是死角,沒有監控,進到房間,燈是關著的,我看不清你的臉,再加上我意識不清晰,五年後,你車禍突然被宣布死亡,兩次,你從我身邊離開。”
“當時你一直說我是賣的,還說整個北城的女人,都想爬你的床。”我笑了笑。
霍景淮翻身,單手撐著枕頭,“我當時被下藥了,霍景江整整給我下了兩包的料你,你應該慶幸當時還能站起身逃跑。”
我手放在霍景淮胸膛,“你該不會是上了我後,就喜歡上我了吧。”
“你當時是第一次,才進去的時候,你咬著我肩膀,這點我印象很深刻。”霍景淮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我不予評價。
“我討厭被欺騙,但你卻把我刷的團團轉,爆炸後,膝蓋受傷,你不是一心要離開我嗎,我選擇成全你,但是我又不甘心,顧南笙,我不會輕易輸,在你麵前我屢次敗下陣。”男人沉聲說。
我心裏有點酸澀,“對不起。”
霍景淮在我眼瞼親了一口,“選擇跟許時晴結婚,是許家麵臨破產,我答應給許家投資,讓許時晴配合我結婚,我希望你嫉妒,嫉妒的發瘋,然後求我。”
“但我沒有,還給你設計婚紗了是嗎?”想到這些,我也覺得可笑。
“是,你把我折騰瘋了,顧南笙,你跟我撒一次嬌會死嗎?跟我服一次軟會怎麼樣?”霍景淮解開我的衣服腰帶。
“因為我也害怕,先愛上的人,會變得極其卑微,我害怕。”我對抓住霍景淮向下延伸的手,“霍景淮,我愛你,愛你的皮囊,也喜歡你陰晴不定冷酷的脾氣。”
“我……”我看著霍景淮,“也愛你的錢,你不管什麼樣,我都喜歡,所以我不明白,我這樣的人,有哪點值得你喜歡。”
“你很好,你一笑我心都化了,每次你跟我理論,那個倔強的樣子,讓我忍不住想欺負你。”霍景淮把我翻過身。
男人做足了準備,進來的時候,極盡溫柔。
……
次日,顧一南坐在一樓大廳裏,跟方英坐在一塊,見到我時,露出笑,“媽咪,爹地,早上好!”
“早上好。”我臉刷的一下紅了。
霍景淮走過去,抱起顧一南,“怎麼沒去上學。”
“我生病了,請假一天,太奶奶同意請假的。”顧一南乖巧地說道。
“哪兒不舒服?”我忙問。
顧一南想了想,說道:“哪兒都不舒服。”
我正要說顧一南的不是,霍景淮抱著顧一你那去了餐廳。
方英跟霍景淮爺爺坐在一起,霍景淮爺爺一臉慈祥問我,“想好去哪度蜜月沒有?”
我低頭,有些不好意思,“不急,爺爺,景淮還要管理公司,應該沒有時間,再說……”
再說,度蜜月其實也不需要了吧,感覺隻要跟霍景淮一起,每天都是蜜月。
我話沒有說完,方英牽起我的手,“景淮為了婚禮的事情,帶病都在加班處理公司的事情,騰出半個月的時間,你要是沒有想法,奶奶給你們訂了馬爾代夫的機票,你們年輕人不是都喜歡去那地方嗎。”
最終,在第二天,我跟著霍景淮還有顧唯一坐著頭等艙,飛往了馬爾代夫。
霍景淮在馬爾代夫又給我籌備了一場婚禮。
顧唯一還有另外的當地居民小孩給我當花童。
“南笙,以後每去一個地方都給你舉辦一場婚禮。”霍景淮拉著我的手,在我手上親吻。
夕陽下,顧唯一跟著一群小孩在沙灘奔跑。
我偏過頭,拉著霍景還胳膊,“我愛你。”
“沒聽見。”
“老公,我愛你!”我踮起腳尖,在霍景淮臉頰落下一吻。
霍景淮低頭,在我唇上描摹,鼻尖與我相抵,“我愛你。”
“你叫我什麼?”
“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