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聞言笑不得，葉清冉險些把紀錦年的祖宗十八代問候個遍，字字鏗鏘，“我很清醒。”
“清醒？”
紀錦年獰笑反問，眉毛上挑著十二分的不屑，“明天一早醒來，你恐怕就隻剩後悔了。”
“臉呢？”
清冽果斷的笑聲沿著電話線聽得紀錦年心煩意亂，葉清冉頗具儀式感地道了別，“明天早上，不見不散。”
“跟我離婚？我看這個女人是瘋了！”
電話已經被葉清冉利索地掛斷許久，愣在原地的紀錦年依舊難掩愕然，自言自語。
“怎麼了？”
紀錦年坐回了餐桌時一臉黑線，孔曉琳落筷起身，在他的大腿上坐定後柔柔開口，眉眼閃過一絲警惕。
“那個瘋女人要跟我離婚！”
雖說私心也想快些跟葉清冉斷了關係，可想到父母得知此事之後難免對自己一通通數落，紀錦年心煩意亂。
“都是因為我。”
孔曉琳陡然沉了語調，“是我把持不住自己，打擾了你們的生活。”
立馬就鬆開了繞在紀錦年脖頸上的白嫩胳膊，孔曉琳梨花帶雨，“我怎麼能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呢……”
看孔曉琳哭的痛心，紀錦年百感交集。
葉清冉曾經是他心頭的白月光，可這麼多年來他也早就厭煩了。日子枯燥，誰願意一成不變的隻喝涼白開？
如今反倒是孔曉琳這株妖豔的紅玫瑰，更讓他欲罷不能。
“傻不傻！”
紀錦年伸出胳膊，老練地將半米之內的孔曉琳扯進懷裏，“是葉清冉太寡淡死板了，跟你沒關係。”為孔曉琳利索地擦掉眼角的水珠子，紀錦年還不忘刮刮孔曉琳直挺挺的鼻子，“下次可不準什麼錯都往自己身上攬了。”
“錦年……”
紀錦年的脖子突然一陣濡濕，他剛要劃過孔曉琳內裙的手又騰了出來，“怎麼了？”
孔曉琳的眼淚掉的急，委屈隱忍的樣子看得紀錦年有些心疼。
“隻要最後能跟你在一起，我願意承擔所有罵名。”
“我明白。”
紀錦年握住了孔曉琳扣在自己側臉的手，看著她一臉認真，“這麼善良的女人，一定比葉清冉更擔得起紀家的少奶奶。”
孔曉琳聞言瞳孔皺縮，眸底閃過一絲嬌柔，該來的總算來了。
紀錦年一大早就摁響了葉清冉的門鈴，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想耍什麼花樣。
“進來。”
看到套了身居家服的葉清冉站在眼前，粉紅色的唇角還略微帶了弧度，紀錦年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都要跟她離婚了，她還有心思笑得出來？這個女人該不會真的接受不了自己要離開她的現實，瘋了？
“你倒是端得住。”
紀錦年進了門，咬牙切齒。
沒心思搭理他，葉清冉徑自掏出了kindle窩在沙發上，若無其事地看起了書。
“你不是說請了律師來嗎？人呢？”
如今兩人單獨相處難掩尷尬，紀錦年顯得有些焦躁。
“慌什麼。”
葉清冉纖長的指頭又翻了一頁，雲淡風輕。
“誰慌了？這不一大堆的導演在等著我拍戲呢，你別是打著找律師的幌子，在這兒白白浪費我的時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