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紀錦年出了門，葉清冉立馬轉頭看向莫文霄，剛才臉上明媚肆意的笑容煙消雲散，化為一股真誠，“謝謝你，莫律師。”
“原來還知道我的名字呢。”
莫文霄打趣地道，沒有要在這兒逗留的意思，“我還以為紀流昀找了個糊塗蟲當情人。”
葉清冉尷尬地笑了笑，也不反抗。心中早就腹誹滋生：果然物以類聚，她怎麼能奢望紀流昀的朋友嘴裏說出什麼正派話。
“不管怎麼說，謝謝莫律師對我的幫助。”葉清冉攤了攤手沒接過話茬，“要是沒有你出現，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辦。”
“謝我倒是不必了，倒是該好好謝謝他。”
莫文霄知道葉清冉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律所還忙，我先走了。”
“下次有機會了請你吃飯。”
看莫文霄匆匆就要出門，葉清冉在他的身後小聲咕噥。
倒不是多想跟這個大律師攀上關係，葉清冉隻是覺得莫文霄幫了自己這麼大一個忙，就讓她這樣坦然的接受，她覺得過意不去。
“叫我文霄就行。”
淡淡地丟下一句，莫文霄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紀流昀的電話幾乎是踩著點來的。
“忙完了？”
淡漠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語氣中夾雜著攝人的威嚴。
“你已經知道了？”
葉清冉詫異地開口，明明她此刻的心情好到飛起，可紀流昀卻從葉清冉的聲音裏聽不出一點解脫的感覺。
“你要請文霄吃飯？”
紀流昀沒有回答，冷冷地換了話題，似有不悅。難不成非要逼她承認，心中還有紀錦年嗎？
葉清冉難以置信，這莫文霄才出去門了多大一會兒，兩個男人就通了氣兒了？
“莫律師這次幫了我的大忙，我總該謝謝他。”
話雖這麼說著，此刻的葉清冉卻已經對莫文霄刮目相看。
這個莫律師外表斯斯文文一本正經，怎地會把這些個細瑣事兒都要告訴紀流昀，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兄弟有多難搞？
“論起感謝，你好像更應該感謝我。”
一想起剛才莫文霄給自己回電話時對葉清冉的評價，紀流昀就覺得可笑，明明是個滑頭的小妖精，怎麼連文霄都被她迷惑了。
紀流昀還從未聽過莫文霄這樣誇起一個人，更何況讚不絕口的……還是臉。
聽電話那頭的女人像是做了虧心事一般噤了聲，紀流昀才悠悠地蹦了句，“膚淺的女人。”
握著電話的葉清冉頓覺好氣又好笑，紀流昀是又搭錯了哪根筋？
“你說的沒錯，我也琢磨著等我跟紀錦年的關係斷幹淨了，就請你吃頓好的呢。”
聽紀流昀還沒完了，葉清冉隻能連哄帶騙。
“斷幹淨？”男人淡淡的冷嘲脫口而出，“怎麼個幹淨法兒？”
揶揄的語氣都讓葉清冉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跟紀錦年之間還有幾個割舍不掉的熊孩子。
“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樣。”無奈鬆了口，葉清冉趕緊解釋道，“你倒是說說想讓我怎麼謝你？中餐還是西餐？”
“吃你。”
噙著曖昧丟出兩個字，紀流昀利索地掛掉了電話，眸子裏的亮光裹挾著笑意一閃而過。
紀錦年怒氣衝衝地回到酒店時，孔曉琳還在等他的消息。
“怎麼沒去拍戲？”
收了收心火，紀錦年看著已經梳洗得體的孔曉琳有些意外。
“我擔心葉清冉為難你，就跟導演請了假。”
孔曉琳動人以情，彎眉擰緊，“雖然幫不上什麼忙，但我這樣能好受一些。怎麼了錦年，是不是沒有談成？”
看紀錦年一臉黑線，孔曉琳大叫不妙。
下意識地看了眼性感靚麗的孔曉琳，紀錦年感慨萬千。
比起葉清冉，孔曉琳要懂得察言觀色的多。
這更加堅定了紀錦年繼娶孔曉琳做妻子的念頭，索性心一橫開了口，“曉琳我跟你說清楚了，你可不能多想。”
孔曉琳的眼珠微微一轉，低眉柔順地笑了笑，“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可隱瞞的事？”
“我去葉清冉那裏的時候，她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個厲害的律師，三言兩語竟說得葉清冉跟我動了真格的離婚。”
紀錦年一把抓住孔曉琳的香肩，麵露難色，“你也知道葉清冉對我的感情，畢竟這麼多年了，她一時放不下我也是在預料之中，可我沒想到她竟讓律師弄來了個調查財產的協議書……”
“調查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