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冷了幾度的聲音不近不遠的傳來,“要不是你的‘熱心’也不會把事情搞成現在這樣。”
孔曉玲不想再和他繼續爭辯什麼對錯,不然兩個人肯定會吵起來,她在心裏想著,紀錦年大概是因為一直待在家裏,心情和脾氣才會一直不好,於是本著忍讓的態度回了房間。
然而紀錦年的狀態卻愈演愈烈。
一開始的時候他還會下樓扔垃圾,順手收拾一下雜亂的茶幾,偶爾給串休回來的孔曉玲準備一杯咖啡。而現在,他卻整天拿著酒瓶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頹廢,酒瓶子在周圍堆了一地,一不小心就會被絆倒。
孔曉玲撿了幾個礙事的酒瓶放到了角落裏,隔著茶幾坐在紀錦年對麵的沙發上,皺眉問他,“你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嗎?”
紀錦年抬眼,費了很大勁才對上焦,目光裏卻卻依然是茫然,“不然呢?你還想讓我怎麼變著法的作繭自縛?你還不清楚嗎,我們做過的這些事,都是在自己為難自己。”
葉清冉看著男人不再清明的目光,分不清他現在到底是是不是清醒的,沉默了許久,她還是放棄了一般歎了口氣,起身撿起地上的酒瓶裝進袋子裏放到門口,然後轉身回到了房間。
紀錦年也不在意,搖搖晃晃的又拿了一瓶酒,把電視當成電台聽,然後迷迷糊糊的給自己灌酒。
“我和紀錦年當初也算是青梅竹馬,可是……”
紀錦年坐直了身體,目光直直的看向電視屏幕,也不管被他帶歪的酒瓶裏的酒灑在了沙發上。
屏幕裏的女人表情裏帶著一絲委屈和憂傷,說起這些事的時候似乎在努力回憶。
紀錦年心裏想被什麼東西狠狠撞擊了一下,悶悶的卻不怎麼疼,他沒想到自己一直針對又嫉妒的女人有朝一日居然會在眾人麵前提起他們的往事。
雖然聽的出女人意有所指的是孔曉玲的破壞,紀錦年還是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莫名的有些動容。
與此同時,在一間高級酒店套房裏麵,穿著浴袍的男人麵無表情的關掉了電視,眸光裏卻閃爍著意味不明的情緒,那種情緒像是嫉妒又像是占有欲。
葉清冉推開浴室的門時恰好看到了這一幕,覺得這大概算是吃醋的反應,於是麵對麵跨坐在男人的腿上,摟著他的脖子故意問道,“我說那些都是為了節目效果而已,你難道吃醋了?”
女人穿著鬆鬆垮垮的睡衣,身上還帶著浴室裏的熱氣,沐浴露混著洗發水的清香傳進鼻腔,偏偏她坐下的時候,發梢上的一滴水還落下來,正好滴在了紀流昀摟著他的胳膊上。
男人的喉結上下滾動,咽口水的動作是為了壓抑自己的欲望,他眼神動了動,語氣裏帶著警告,“我說了不會總碰你,你就不要主動點火了。”
葉清冉之前問過紀流昀原因,他的回答是不想他們之間僅僅存在這種床上以及合約關係的限製,他想讓自己拋開這些東西去了解真正的他。
真是個怪人,之前明明張口閉口提著合約的事,現在反過來又說這是他們之間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