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蒙麵綠衣人對身後人擺擺手,接過一個火把,向前又走了幾步,對著魏惜朝喊道:“魏公子,我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向魏公子借一樣東西。”
魏惜朝仍是一頭霧水,他僅有的便是一身醫術,可如今的情形,哪裏像來求醫的,“敢問閣下高姓大名?想找朝所借何物?”
那蒙麵人頓了頓,看向四周,才說道:“林示顯,林老爺子臨終前留給魏公子的一幅圖。”那蒙麵人聲音雖低,但字字清晰的傳道莫言與魏惜朝耳朵裏,可見其內力非比一般。
魏惜朝皺了眉頭,回道:“閣下說的甚是囫圇,恕朝聽得不甚明白。”
那蒙麵人身後幾人聽了魏惜朝的話,似是極為不滿,想要向前衝去,卻被那蒙麵人止住,他又說道:“魏公子,如今你二人為魚肉,我為刀俎,魏公子還是識相一些的好。”
說完,那蒙麵人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站在不遠處得狼群立刻蠢蠢欲動起來。
“閣下誤會了,外公臨終前確實給了朝許多遺物,但並無閣下所要的圖畫,何況,朝並不知道,閣下所要的是什麼樣的圖?山水?花鳥?還是人物圖?”
“姓魏的!你不要不知好歹,我大哥客客氣氣和你說,那是給你臉麵,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告訴你,就是半幅圖,天蠶絲製成的半幅圖,別跟老子說你不知道!”一個甚為矮小的蒙麵人說道。
魏惜朝為不可查的挑挑眉,聲音平穩的說道:“恕在下無禮,我確實不知道,我外公並沒有給過我這幅圖。”
那領頭蒙麵人止住矮小手下的叫喊,低聲說道:“魏公子,交出圖,對你對我都好,你放心,我一向說到做到,隻要你交出圖,我便放了你和你身邊的那位姑娘。”
魏惜朝無奈地笑了笑:“不是我不識抬舉,而是直到現在,我仍是一頭霧水,並不知道你所說的圖到底是什麼!”
那蒙麵人頓了頓,又問道:“那請問魏公子,據我們所知,林老前輩臨終前,隻有你一人陪在他的身邊,是也不是?”
“確實,外公喜歡清靜,而朝又是一名大夫,得外公寵幸,陪在外公身邊。”
“魏公子果然光明磊落,事無不可對人言,那既然如此,為何不交出圖呢?那圖在林老前輩手裏,我們的密探得知,他在臨終前三天將圖取出,而那三天陪在他的身邊的,隻有你,魏惜朝,魏公子。”
“密探?看來閣下來頭不小,而且那位矮個子的兄弟一口京話。”
說道此處,魏惜朝頓了頓,繼續道:“確實隻有我陪在外公身邊,但是,你們既然知道圖在外公手裏,比我還要清楚,怎麼不早拿了,卻來這裏大費周章的和我討要呢?”
“魏公子說笑了,林老爺子縱橫江湖幾十年屹立不倒,自然有過人之處,我們這些晚輩自然不敢在他老人家麵前放肆,何況……”
那蒙麵人笑了笑說道:“林家的機關,也不是我們能肖想的,嗬嗬,魏公子,說了這麼多,我想你也應該看到了我們的誠意,那就麻煩你將圖交出來吧。”
魏惜朝笑道:“你怎麼就確定圖一定在我身上呢?即使我有圖,我也不會將圖放在身上沒你說,是不是?”
“魏公子還是不要再拖延了,既然我們今天能找到這裏,自然就是知道,圖沒在別處,既然沒在別處,也隻能在你的身上了。魏公子,我們兄弟幾個等得了你,我的寶貝們可等不了了……”
說著,意有所指看了看不遠處的幾隻狼,那狼似是感應到主人的意願,目光更加凶狠的看著莫言兩人,身體前傾,一副隨時準備攻擊的摸樣。
魏惜朝看著目光淡定的莫言,用隻能兩人聽到的聲音說:“莫姑娘,我……我連累了你,現在即使要逃,也很難,前路有狼後路有虎,我們隻能跳下斜坡,搏一搏了。”
莫言定定地看著魏惜朝,低聲問道:“那個圖很重要?”
魏惜朝有些驚訝,但他從來不是擅長說謊的人,若是不想說,也隻是沉吟不語,如今麵對的是莫言,心中更不願有對她有一字半句的不真誠,“你?怎麼確定我有圖?”
“感覺,我感覺你有圖。”
魏惜朝看了看等待的蒙麵人,低聲說道:“很重要,即使沒了命,也不能將圖交給他們。”
莫言點點頭,略帶清冷的聲音含著一絲笑意說道:“還真是一劫趕著一劫來,莫非我命中帶煞?嗬嗬。”
魏惜朝笑了笑,沒有說話,卻將兩個包袱全部遞給莫言,“全綁在身上,見機行事。”
說完,抬頭看著蒙麵人說道:“不是朝不識抬舉,隻是我確實沒有那個圖,沒有見過。”
聽了魏惜朝的話,那小個蒙麵人一下躍到窄道上,距離莫言兩人七八丈位置站定,恨恨的說道:“姓魏的!我大哥是個菩薩心腸,給你小子臉麵,你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