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的聲音中滿含怒氣,似乎透著內力,穿透在空氣中。

不好,是白疏璃來了!

不行,這裏太危險了,她現在還沒想到辦法治愈天花,他決不能進來。

聽著呼喚聲,秦思思豁然抬起雙眸,又驚又喜,又擔憂的朝外麵跑去。

她剛跑到門口,白疏璃便找到此處。

他甚至連麵巾都沒帶,就這麼心急如焚的一把抱著她:“你怎麼這麼不聽話,你知不知道這次的瘟疫有多嚴重,快跟我出去。”

“我不聽話,那你怎麼也進來了?”秦思思連忙推開他,她已經與這些病人接觸過了,她身上說不定也染上了天花,他怎麼能抱她呢!

“快走,快走!”秦思思怕他跑進去,大急之下,便將房門關上。

可房門關上之際,白疏璃隱約看到裏麵似乎閃過一道熟悉的身影:嫣兒……

但瞬間他便否決了,不可能,嫣兒已經死了,不可能還活著,一定是他看錯了。

“好了,別看了,快點出去。”秦思思不知道他剛才那一驚,是看到了什麼,連忙推搡著他往外走。

然而,他們一走,宅子的大門便被拉開了。

柳嫣又驚又喜的跑到門口:“那男子的聲音……”為什麼那麼熟悉呢?

還有那風度翩翩的白色衣訣,像極了出現在她夢中的背影……

他是誰?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她腦海裏,困了她還幾年了。

可當她跑出來之際,卻什麼也沒看見,連最後的身影都沒看見……

仿佛,剛才的白衣,還有那熟悉的聲音,就是她的錯覺一般。

村子門口,白疏璃強拽著秦思思往外走:“思兒,為夫什麼事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這件事不能仍由你胡鬧,你跟我出來!”

出去?

那這些百姓怎麼辦?

還有裏麵的太醫怎麼辦?

秦思思死死抱著村口的木門,一副賴皮的模樣:“我不走!既然我給了他們希望,若是現在我又走了,那豈不是讓這些村民等死嗎?

再說了,我已經與村民接觸過了,萬一我也被傳染了這麼辦?我就這樣出去,說不定會傳染給你,甚至更多百姓,我不能走。”

“秦思思!”聽到她的話,白疏璃臉色立刻陰沉下來,溫怒的低喝著:“這次的事,我不會由著你!”

這是他第一次對她發怒。

話音落下,他便霸道的抱起她,將她抱出村口。

“白疏璃!你蠻橫無理不講道理!”秦思思也怒了,濕漉漉的眼睛滿含怒意的怨著他:“你就是不相信我,不相信我能治好這天花是不是!”

“你既然知道是天花,還敢胡鬧!”此刻,白疏璃根本不管她哭鬧,強硬的控製著的雙手,陰沉沉的瞪著她。

似乎他也太激動,太生氣了,竟然連胸口都有些起伏。

冷冽的嗬斥聲,瞬間像一票冰冷的水,潑到她頭上。

一時間,她竟然被他的威懾震住,眼眶裏氤氳著水汽,就這麼呆呆的看著他:“你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