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一副親切的笑容,明哲朝冷宇林走近了幾步,“原來是明家大少爺啊,恕在下眼拙,不知您今天來有何貴幹呢?”
冷宇林自始至終都是一片溫潤如玉的表情,“自然是為了解決報刊汙蔑的事情。”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張紙單,“本以為這件不實的事情會慢慢平息,沒想到卻愈演愈烈,這裏是刊登新聞的報刊名稱和它們的所在地址。”
明珠搶在明哲前麵接過,“你把這個給我們,是為了幫我們尋找幕後真凶嗎?”
“是又不是。”冷宇林推了推鼻梁上架著的金絲眼鏡“我要和你們一起去。”
遠郊別墅內。
冷宇赫情緒日漸低沉,一天聯係不上蘇若輕就一天不能得到事情的真相,他無法承受誤會越積越深的後果。
白崇修端來了一杯熱茶給他,“不論你現在的私人感情經曆了怎樣的變故,我想你作為少帥要懂得權衡利弊。要記住之前的沉重教訓。”
冷宇赫像是沒有聽見他說的話一樣。
從小到大白崇修向來是眾星捧月的人物,唯獨在冷宇赫麵前一次一次被無視和否定,怎能不讓他感到氣憤,但他深知此時不是翻臉的最佳時機。
壓抑住內心不滿的情緒,將茶杯慢慢放在麵前的桌子上。
“我的私人情感狀況如何,不需要你來插嘴。”冷宇赫拿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
“況且我作為少帥,參加過大大小小的戰爭,想來我權衡利弊的本事一定要比你高明一些。”
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宇赫臉上浮現出和原來一樣的神色,“茶葉不錯可惜泡茶的功夫不佳,看來再好的東西不得到正確的對待,也是枉然。你說對嗎?總統少爺……”
冷宇赫話語中的諷刺之意太過明顯,讓白崇修百年不變的沉穩性格有了一絲鬆動,一雙劍眉微微蹙起。
“當然,少帥說的很有道理。不過就算泡茶的功夫再不好,好茶葉也終究比壞茶葉更勝一籌。”說著便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你不喜歡我就再讓人給你送來一杯。”
冷宇赫既然沒有心思和他在呈口舌之快,拿起一張軍事地圖,仔細看著。
出門後走出很遠,白崇修將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精美的白瓷碎成粉末,男人卻心滿意足的笑了出來。
“大少爺,外麵有一隊人馬已經鬼鬼祟祟的繞著我們的別墅轉了好幾天了,是不是要派人去打探一下?”
針對當中有總統為白崇修安排的親信,這些人什麼事情都會先告訴他,而不是冷宇赫。
白崇修聽了他的彙報,擔心會是沈南派來的人,如果不盡早解決,恐怕會惹上大麻煩。
“多帶一些人去把他們捉回來,記住要抓活口,一定不要傷了他們的性命。”白崇修並不是心慈手軟,隻是這些人留著一方麵能弄清楚他們的來路,一方麵如果真的是沈南派來的人也可以作為日後談判的籌碼。
隻用了半天的時間,士兵就把人帶回來了。
“大少爺,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那些人帶回來了。不過其中有一個人他說是您的……”士兵欲言又止,倒是讓白崇修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我倒要看看他們跟我有什麼關係。”大步流星走到關押眾人的地方,白崇修大吃一驚。
“沛雅,怎麼會是你?你來這裏幹什麼?”眼前的人白崇修再熟悉不過了,自己朝夕相處了十多年的妹妹,哪怕是此刻化做男裝,他也依然認得。
想到白沛雅竟然來了距離前線這麼近的地方,白崇修既後怕又生氣,讓士兵為他們鬆綁後,馬上就換上了一幅批評孩子的嚴肅神情。
“你怎麼會來這裏?誰讓你來的?”白崇修對這個如今唯一的妹妹寵的不得了,就連生氣時的語氣也舍不得加重。
白沛雅雙手挽住了白崇修的胳膊,“哥,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可你這生氣的有點太早了吧。”
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張空白的紙條,“我不是不顧個人安危偷偷溜出來的,是父親給了我任務,讓我來的。這就是他讓我交給你的東西。”
白崇修一直都知道,他的父親,高高在上的總統大人向來隻是把權謀放在第一位,家人和親情對他而言隻是追名逐利的附屬品,隨時都要準備好為他犧牲,被他利用……
看著眼前高貴,美麗的白沛雅,白崇修不可抑製的想起自己的另外一個妹妹,她也是這樣的優雅動人,卻早早就成為了父親爭權奪利的犧牲品。
想到這些,對這個僅存的唯一的妹妹更是心疼不已。
“這裏危險複雜,父親實在是不應該讓你過來。”空有一腔怨憤,卻絲毫不能表露,白崇修的臉色被憋的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