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具體位置,蘇若輕就沒辦法通過信件給冷宇赫傳遞信息,三分鍾時間很短,蘇若輕必須盡快相出辦法知道這裏的大致方位。
“媽的,這麼快又要黑天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到晚上什麼消遣都沒有,快悶死老子了。”
“別抱怨了,等這次的事情做完了,我們拿的錢可比以前賭到的多。”
蘇若輕細心留意這兩個人之間的對話,終於聽到了一條有用的線索,抬頭看看太陽已經向西漸漸落下,蘇若輕慢慢露出了一絲笑容。
“我說你這小姑娘心態倒是好得很,都這樣了還能笑出來。”
“出來透透氣所以心情好,走吧,進去寫信。”
蘇若輕拿起筆,在腦中思考著,太陽落下的位置是西,按照坐標來看,那現在自己所在的位置應該是南邊,基本上可以確定這裏是南郊。
有了這樣的進展,蘇若輕深深舒了一口氣,開始在紙上寫起來,將南郊兩個字的比劃分開寫到不同的字裏,加重一些,隻要細心查看就能發現區別。
終於寫完信,蘇若輕有些忐忑,怕這些人看出信中的端倪。
“我寫完了。”
站在對麵的人伸過手來把蘇若輕手中拿著的信接過去,遞給老大查看。
“很好,我說過,隻要你聽話我就不會難為你。”老大輕輕掃了一眼信紙說出了這句話,再看了下一眼之後卻突然神色一變。
“不對,你這封信有問題……”
蘇若輕本來以為自己已經過關,聽完這句話後又開始神經緊繃起來,可是為了不暴露自己隻能強裝鎮定,把自己緊握的雙手藏在懷裏。
“有什麼問題?”盡量保持聲音的平穩,蘇若輕問出了這句話。
老大越走越近,蘇若輕雙手也越攥越緊。
“這封信……你怎麼沒把自己的名字寫上?還有,你要交出一樣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
蘇若輕突然放鬆,心裏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拿起筆把名字重新填上,又把自己脖子上戴著的項鏈拿下來。
“這個項鏈我一直帶在身上,應該可以當作證明我身份的東西。”
那人接過項鏈看了看,沒再說話,就帶人走了出去,屋子裏又隻剩下蘇若輕一個人,聽到門重新被鎖上的聲音,蘇若輕終於漸漸放鬆下來,希望冷宇赫拿到自己的信以後能發現自己留給他的線索。
小黃此時也已經到了南郊附近,由於人手不夠多,隻能聚在一起慢慢搜查,所以進展速度很慢,一時間還不能找到蘇若輕在哪裏。
管家得到了蘇若輕親手寫的信和項鏈,沒有耽誤,直接按照大夫人的意思派人送到了冷宇赫那裏。
“少帥,剛才有人把這封信塞到我手裏就跑了。”
冷宇赫看過去,信封上麵清楚的自己的名字,心生疑問,伸手接了過來。
“那人有沒有說什麼?”邊說著,冷宇赫邊打開了信封。
“那人什麼也沒有說,把東西塞到我手裏就跑開了,衣著也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冷宇赫聽了點了點頭,讓士兵出去,打開信封的手一直沒有停下,把信紙拿出來的時候有什麼東西也隨之從信封裏麵掉出來。
東西砸在桌子上的聲音吸引了冷宇赫的注意,隨著聲音看過去,冷宇赫卻發現了一個熟悉的東西,看起來像是蘇若輕的項鏈,從桌子上把項鏈撿起來,冷宇赫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把項鏈緊緊攥在手裏,冷宇赫迫不及待地展開了信紙,仔細看起來。
看完以後,冷宇赫立刻明白了一切,蘇若輕一定是被大夫人綁走了,看著蘇若輕的項鏈安靜地放在一旁,可是卻不知道它的主人現在情況怎樣,強烈的擔心和憤怒湧上了冷宇赫的心頭,緊緊握在一起的拳頭狠狠地捶在了麵前的桌子上。
冷宇赫全身散發著低壓,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這個老女人難道是不想活了嗎?
竟然還敢這樣明目張膽地讓阿輕給自己寫信,她不過是想逼自己放棄繼承權,可笑的是自己從來沒有把繼承權放在眼裏,不過既然她這樣挑釁,還不要命地傷害了阿輕,自己不但會奪走繼承權,還會讓她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信紙靜靜地躺在麵前的桌子上,冷宇赫不經意間又看了幾眼,卻突然發現好像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他急忙拿起來仔細查看,果然,自己剛才看的沒有錯,這些字有的筆畫深有的筆畫淺,似乎一般的筆畫都偏淺,隻有一部分是擺特意加重過的,隻不過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觀察出這些之後冷宇赫心中燃起了希望,如果他沒有猜錯,這一定是阿輕留給自己的線索,這就是說她現在不但活著而且還非常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