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修不明所以,沒有回答。
“其實你心裏清楚,白小姐的死並不是我一個人造成的,我的確有責任,可是你就沒有責任嗎?是你自己把白小姐送到汪世聰手裏的,如果說到懲罰,你首先就應該把子彈打進自己的腦袋裏。”
“你胡說,當時明明是你讓我這樣做的。”
“我從來沒有強製過你去做這件事情,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罷了,如果你再像個瘋子一樣去做那些讓人惡心的事情,我會讓你比之前更加淒慘,我說到做到。”
留下這最後一句話,冷宇赫就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就算作是他留給白崇修最後一次的勸告
白崇修被冷宇赫的話氣到麵部的表情都已經完全扭曲了。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白崇修快步跑到了白沛雅的遺像前,一直看著白沛雅那張黑白的照片。
“沛雅,不是這樣的對不對,哥哥從來都沒有害過你,從來都沒有害過你……”
一個人自言自語了很久,白崇修才突然安靜下來,抱著白沛雅的照片,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個人默默的哭了出來,眼睛布滿血絲,看上去有些可怕。
“沛雅,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放過冷宇赫的,他傷害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最終,白崇修還是沒有戰勝自己心中的執念。
冷宇林一直在留意著白崇修的一舉一動,當然知道他都做了些什麼。
“忠叔,能不能再多派給我一些人手?”
忠叔依然拿著煙鬥,在桌子上麵敲了敲。
“怎麼,你想幫宇赫?”
見忠叔一下子就猜到了自己的想法,冷宇林也毫不避諱的直接點了點頭。
“是啊,白崇修現在有些瘋魔了,而宇赫忙著準備帶阿輕離開M省的事情,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跟精力去對付他,我必須得幫他。”
“那你想怎麼做?畢竟現在白崇修也已經重新回到了總統的位置上,他父親的舊部還有一些他之前培養下來的親信都是很支持他的,現在想把他拉下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
“其實也並不一定非要讓他從總統這個位置上退下來,我針對的隻是他想傷害宇赫這件事情,而不是他作為總統的這件事情。”
冷宇林坐在忠叔的身邊,有條不紊的分析著自己心裏的想法。
“我承認,白崇修在總統這個位置上還是做的不錯的,可是他借助自己現在的力量去為難宇赫,我隻有給他一些打擊才能讓他收斂自己的行為。”
“所以你準備繼續用之前的方式,多製造一些地下活動去分他的心,給宇赫留下來準備離開這裏的時間?”
忠叔聽了冷宇林所有的話,心裏就已經明白了他的想法是什麼。
“沒錯,宇赫離開以後,山高水長,白崇修就算是再有能力也沒辦法知道宇赫究竟是去了哪裏了,所以我要爭取的也就是他準備的這段短短的時間。”
忠叔聽完冷宇林的話,笑著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你,我手下的人都可以全部給你。”
而冷宇林聽到忠叔這麼說卻急忙擺了擺手。
“忠叔,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需要您再多給我一些人手就足夠了,不是想要全部的人。”
“我懂你的意思,可我就是想把全部的人都給你,讓你坐上我現在這個位置,雖然我也沒什麼太多的東西好給你留下的。”
冷宇林聽完以後有些驚訝還有些疑惑。
“忠叔,你的意思是……”
“我跟你父親年紀相當,現在你父親已經病痛纏身了,你想想我呢?”
“忠叔您生病了?”
“這都是次要的,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我都可以接受的,不過我手下的這一切都是我的心血,是我這一生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
而且我手下的每一個人我都不想隨隨便便的交代出去,想了很久,最合適的人選還是你。”
冷宇林連忙又擺了擺手表示拒絕。
“忠叔,您的好意我心裏都清楚了,我也很謝謝您能相信我,可是我才在這裏做事沒多長時間,就這樣把一切都交給我了恐怕也是不會服眾的,我倒是覺得董力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董力的確很有能力,可是他身後什麼依仗都沒有,單單靠那些各種社會關係,你真的以為能支撐起我們這麼大的一個組織嗎?”
冷宇林聽到這裏不禁微微皺了皺眉。
“宇林,雖然這樣說有些現實,但是我們都不得不承認,你背後有你家族的勢力,你的父親,你的兄弟,都是M省裏最有權勢的人,這才能為我們提供最好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