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就擔心你在家受欺負。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千萬不要瞞著，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就直說。”
“嗯。”
秦子軒聽著這簡單的一個字，心中的疑惑愈發濃重。
“芷雪，你這幾天怎麼不接我電話？”
程芷雪微微一愣，心裏生出一絲慌亂。
“我——我沒聽到。”
程芷雪摸了摸發燙的臉頰，她向來不會撒謊，一撒謊就說不出話來。
“嗯，看來是太忙了。對了，你姐姐怎麼樣？”
窗外的燈光漸漸熄滅，沒有亮光的房屋融入整個黑夜中。整個T城恢複了往常的寂靜，隻是人們的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
隨著年紀的增長，年味漸漸變淡。那些深藏在腦海裏已經過時的東西，成了人們最懷念的事物，承載這些事物的是逝去的時光。
秦子軒想生出一雙翅膀，趴在程芷雪的窗外，看她臉上的表情，看她呆萌的模樣，看她慌亂撲閃著的睫毛，以及對著她生氣的可愛模樣。
程芷雪透過門縫，聽著樓下的動靜。
姐姐溫柔的聲音傳入她的耳畔，她微微抿起的嘴角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姐姐今年和我們一起過年。”
程芷雪頓了頓，又繼續說：“秦子軒，謝謝你。”
“你要是真的感謝我，就等著我，等我以身相許。”秦子軒在心裏想著。
他從程芷雪的話語中聽出了幾分疏離的味道，他隱約覺得程芷雪像是在躲著他。
“芷雪，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嗯，你要是。”
“晚安！”
“晚安。”
程芷雪端著手機，手機上的通話時間正一秒一秒地增加著，她抬起的手指停在半空中，最後還是掛斷了電話。
秦子軒終究沒有先掛斷，盡管她等了將近一分鍾。
另一邊，秦子軒盯著手機屏幕看了一分鍾，腦海裏滿是吳悅看程芷雪的眼神。直到程芷雪掛斷電話的那一刻，秦子軒才被拉回現實生活。
那夜，程芷雪躺在床上，和程芷柔聊了許久，問了很多關於婚姻方麵的問題。
大年初一。
程芷雪和程芷柔躺在床上，說著悄悄話，直到劉若雲來叫門，兩人才慢吞吞地爬起來。
“雪兒，你真的是長大了。”
程芷柔打量著眼前的程芷雪，窈窕的身姿，愈發自信的臉龐，額頭米粒大小的疤痕若影若現。
久違的陽光灑進房間，落在地上，程芷柔感覺整個世界都明亮了起來，眼前粉紅色的窗簾更加的鮮豔。
“姐，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程芷雪先走出了房間，程芷柔磨蹭了一會兒，才坐到餐桌前。
飯後，程芷柔從口袋裏掏出兩個紅包，一個遞給劉若雲，一個遞給程芷雪。“姐，這是你辛苦賺的錢，我不能要。”
程芷雪將紅包推到程芷柔的跟前，又被程芷柔推了回去。
“雪兒，你還在讀書，這是姐姐的一點心意，你接了，姐姐才開心。”
程芷柔望著程芷雪，眼底滿是溫柔和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