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芷柔一驚，她猛地抬頭看著陳默，感覺自己好像突然間就聽不懂中文了。
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你剛剛說的是什麼？”
她一定是聽錯了，程芷柔想，不然的話，就是陳默口誤，或者她理解錯了。
怎麼可能呢？在知道她曾經結婚之後還願意追求她？
但是陳默隻是依舊用溫柔的目光凝視著她，專注的樣子仿佛她是什麼稀世的珍寶，“我的意思是，我想追求你。”
“你……你可能沒太明白我的意思。”程芷柔沒了之前偽裝的從容，結結巴巴地說道：“我結過一次婚，還懷過一次孩子，後來流掉了。”
陳默點點頭，“我知道，但是那些是你的過去，而我想擁有的是你的未來。”
在程芷柔的人生裏，還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說話。平時淡然自若的她難得地慌了手腳，不知道如何應對。
而陳默還在和程芷柔表白心跡，“我喜歡的是你，所以你之前的過去我也會全部接受，因為那些也是你的一部分。”
他說著說著忍不住伸手握著程芷柔的手，“接下來請讓我給你幸福，好嗎？”
原本程芷柔故意把程芷雪她們支開，找機會和陳默聊天，就是因為想要趁著這次機會和陳默說清楚，以後和他一刀兩斷。
誰知現在不但沒有成功讓他死心，反而被表白了。
程家的這對姐妹之前的人生在某一點上有著驚人的相似，那就是，她們從來沒有被人表白過。
這當然不是說她們缺乏魅力沒有人喜歡，而是程家嚴格的管束讓她們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當然，到後來她們越來越大，程芷柔還是習慣性地聽著父母的話，程芷雪純粹就是出於自己意願的不感興趣了。
這樣的經曆對她們來說是好是壞還不得而知，但是程芷柔今天是實實在在地第一次被人這麼告白。
她心情複雜極了，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想答應陳默。
程芷柔手裏的奶茶已經變溫了，發出的香味變得溫吞起來，奶茶店的店員端出了剛烤好的糕點，散發出點心獨有的甜香。
程芷柔上學的時候看到無數女生和男朋友一起在這樣的環境裏約會，當時她羨慕的不得了，總想著有一天自己也要和喜歡的人坐在奶茶店約會。
可惜，後來她早早嫁了人，這個簡單的願望也永遠被她埋在了心裏，誰都沒有告訴。
現在她總算是體驗了一把這樣的感覺，可是對麵坐著的人不是她的男朋友。
或者說，有機會是，但她卻必須要放棄。
程芷柔眨了好幾下眼睛，逼回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
她輕輕地開口，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讓眼淚掉下來，“對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如果沒有人安慰她的話，她真的要哭了。陳默這麼想著，心猛地一揪。
到最後他也沒說什麼，隻是和程芷柔這麼坐著。
兩個人沉默著繼續在奶茶店裏坐了一會兒，等到程芷柔和吳小萱逛完一圈回來後，這才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