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晚皺著眉頭朝著四周看了看,就看見了放在不起眼位置的寶馬。
她說道:“我要開那輛車,把鑰匙插上去,然後你們全都離開!”
女傭憤怒,“言晚,你別太過分了!”
不看著雲司翰,她們怎麼放心?
言晚不耐煩的皺眉,嗬斥道:“給你們一分鍾的時間,辦好,否則,我就捅死他。”
說著,言晚威脅性的又要將剪刀往雲司翰的脖子上插一兩分。
女傭們看的驚心膽顫,急忙出聲,“你別動,我們馬上走!”
她們再不敢多說一句廢話,立即讓人將車鑰匙插在了車上,再將車給啟動了,這才利落的離開。
很快,偌大的門口,除了言晚和雲司翰,再也沒有別的人在。
雲司翰冷笑,“小晚,你比我想的還要聰明一些。”
隻是一個普通人家長出來的女兒,居然有這般的膽識。
一個人被逼到了絕境,難道還要繼續軟弱麼?
言晚抿了抿唇,沒有理會雲司翰,而是推著他,就直接走到了車的旁邊。
或許是因為雲司翰現在殘廢了,放置的車,也都是為了他設計的,有專供滑行上去的裝置。
言晚直接將雲司翰給推上了車,手卻也還沒有離開他的脖子。
而後,她對著他說道:“你另一隻腳,還可以撐著一點力氣,站起來一下吧?”
雲司翰臉色變了變,仿佛很是氣惱。
“你還想把我放在副駕駛上坐著?”
他現在待在輪椅裏,最好是不要輕易挪動的。
可他這樣就處在言晚的背後位置了,她的剪刀就會離開他的脖子。
言晚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道:“離開這裏之前,我都不會把剪刀從你脖子上拿開,你就死心了吧。”
她可還怕被人一槍給崩了腦袋。
雲司翰眯了眯眼睛,言晚比想的還要謹慎的多。
他無奈,便道:“我自己站不起來,你得扶著我。”
“好。”
言晚沒有半點猶豫,一隻手抵著他的脖子,另一隻手,就扶著雲司翰。
雲司翰嘴角抽了抽,“你扶著我容易晃動,還要將剪刀抵著我的脖子?要是不一小心,戳死我了怎麼辦?”
言晚卻仍舊紋絲不動的將剪刀抵著他的脖子。
道:“那你就自己小心點,反正,手滑了死的也不是我。”
雲司翰:“……”
他真的很後悔隻是將言晚囚禁起來,而沒有直接將她給弄死。
命在別人手裏,雲司翰到底也沒有辦法。
他黑著臉說道:“你小心著點。”
說著,他才小心翼翼的用一隻腿,忍著隨之而來的劇烈疼痛,艱難緩慢的站起身來。
言晚扶著雲司翰,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肌肉骨頭的顫動。
想必,很疼吧。
可與他犯下的罪孽相比,與他的惡毒手段相比,這些痛,都該是懲罰。
言晚沒有半點的心軟,用力的扶著他慢慢的往前挪動,同時,拿著的剪刀半點不離開雲司翰脖子上的洞。
他到底是害怕言晚一不小心戳死他的,心裏萬般不願,還是十分配合言晚,盡快的挪動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坐著。
剛坐下,雲司翰就重重的喘了一口氣。
天知道,這麼一步遠的距離,卻差點要了他的命。